第十一章陸軍部的邀請
在胡同裏小住幾日的朱文,感受到了莫大的歡愉,可能是性情使然,匆匆幾十個寒暑,給了他太多的喧囂,使得他在本該熱血青春的年紀卻向往寧靜,有人說,這就是成熟。
直到有一天清晨,胡同口裏很是熱鬧,街坊四鄰都聚集著,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是隱約聽說有官來找哥什麼人,好事的街坊們便聯想到了前幾天趾高氣昂教訓了那幾個二流子的朱文,心想:該不是那幫大頭兵來尋仇的吧。
趕忙遮遮掩掩的摸進朱文居住的院子了,進門神色匆匆,一個勁的嘀咕著,朱家他嬸子,快叫你那外甥跑吧,門口一群兵呢,好像是要為昨兒那事來抓你家人呢,我就說,這幫犢子不是一般的壞。說著,嘴裏忿忿地,旁邊幾個老大媽也是恨意連連。
朱文的老姨一聽就癱坐下來了,帶著哭腔,這可咋弄,快想想辦法救救我的侄兒吧。
這個時候朱文也翻起門簾走了出來,一把拉住老姨的胳膊,笑著:沒事沒事,放心,我們這幾個兄弟都不是吃素的。說話便看看身後的賀子章和張大個子,老張笑得尤為燦爛,您放心,來多少土狗子,我們打多少,街坊四鄰看著這幾個人絲毫不懼眼見到來的危險,倒是更急了,這倆混小子,就不知道個天高地厚,不知道這北京城裏到底是誰當家的。
朱文倒是沒失了禮數,衝眾人拱拱手,煩勞各位操心了,招呼張大個子送走人們,朱文趕忙把心思稍安的老姨安置到了正房。
“聽街坊說的不假,看來是來了很多兵的,但為什麼不來抓我們呢?
雖然在外人麵前很是自信的朱文,但在自家兄弟麵前不免有些沒底了。畢竟自己初來北京,就憑著身邊這倆人,手中這三杆搶,就是放在他麵前一二百個沒有武裝的大頭兵,都得槍斃好一會,著實令人頭疼,朱文繼續說:看來這北京也不能呆了,想咱們在上海也是一方的梟雄,想不到如今被人到處趕,二位,我朱文對不住大家。
賀子章急忙打斷了朱文的話,文哥,說什麼滅自己威風的話,義父的死對你打擊太大了,你才沒有當初的雄心壯誌,這幾個人算什麼,我們三個塞牙縫都不夠的。說完隻是憨憨一笑,他心裏隻有一個文哥,文哥這麼低沉他反而很是覺得不值。
張哥,你看呢,我們跟他們拚一把?朱文一笑,問著張大個子。
老張向來不缺膽子,今天也不例外,他撇嘴一笑,一群兵算個什麼東西,在咱哥幾個麵前就是一堆綿羊而已。
不過,朱文,我剛才去瞟了一眼他們的著裝,都是一水的黃昵料,跟前幾天那幾個特務可不是一個層次,在北京能穿的上黃昵大衣的兵可是不多,咱們最好先搞清楚,到底是什麼個來路,什麼個意思。
朱文心裏麵盤算著,今天這張大個子卻是多了一副心眼,張哥,還是你想的周到,你說我剛才怎麼一門心思就是要打呢?說的對,就按張哥說的辦,嘿嘿。
剛欲出門,正與迎麵而來的一位軍官撞個滿懷,定睛一看,麵前這人年紀不大,肩上卻扛著兩拐,板上釘釘的中校軍銜,後麵領著十幾號人,全是一水的俄式裝備。張大個子看著這個架勢,暗道不好,難道是得罪了大人物?尋常一個軍閥的裝備哪有這樣的。
朱文也吃了一驚,但是並未表現出來隻是淡淡的看著來人,不言語也不疑惑,外表看起來總是那樣的和和氣氣的。中校見到朱文,笑笑:請問這位將軍是?說著衝朱文拱拱手,說話間沒夾雜著些許平時在人前吆五喝六的神態。隻聽:我叫朱
文。悠悠一句,朱文盯著麵前這人,看不出他是在笑,還是在擔心。
中校忙敬了個軍禮,滿臉堆笑道:您就是朱將軍,我們大帥盼了您好久,聽聞您到了京城,趕忙讓我來請您一見。
敢問您府上是哪位大帥?朱文欠欠身子,很是恭敬。
中校微微一樂,還能有哪位大帥,眼下這北京城裏能稱得上大帥的也就隻有我們曹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