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曼薩雷的西南部,有許多綿延起伏的山嶺,中間夾雜著許多不知名的樹木和野生植物。其中還棲息著不少珍奇的動物,其精致細膩的皮毛深受全大陸女性的喜愛;亦有不少珍稀藥材,比如許多體胖氣虛,力不從心的男士極度熱衷的神蛋果,據說一晚上隻要一粒,就可以讓女人永遠舍不得、離不開(當然,小胡子藥商原話是這麼說的),由於產量稀少,每一粒神蛋果至少要賣到100塊曼薩雷金幣;還有皇家監獄專用的皮癢草,以仁慈著稱的當今聖上不忍心監獄濫用酷刑,所以聽從了禦醫的建議,下令采購這種能讓犯人癢得滿地打滾,撓得滿身是血的皮癢草。當然了,有力就有弊,少了獄卒的皮鞭,自然會有其他的方式去彌補。說起來,人的智慧畢竟是無窮的嘛!
也正因為這些自然條件,曼薩雷西南部的地下交易盛行,也就產生了不少相應的產業,比如采藥人、藥商、皮草采購商,還有山賊等等。
其中有一個地方,叫做雙峰山,兩座山頭上各有一夥山賊,平日裏互相誰也奈何不了誰,雙方僵持著已有數年。
這一日,左邊山峰上的老大亞曆山大·誇雷坐在虎皮椅上,朝著對麵山頂的方向自言自語道:“從前有個仙女,從來不穿衣服,有一回從天上掉下來,嵌進了土裏,隻露了一對**——這就是雙乳山的由來,哈哈,哈哈。”亞曆山大·誇雷摸摸滿嘴絡腮胡子,神情粗野地笑了。
“操,有沒有一百遍?”亞曆山大·誇雷看著走進門來的女兒賽文麗,“天天說這個有什麼意思!”“賽文(昵稱),難道老爹不想把你老媽抓過來,親自教訓教訓她嗎?操,晚上一個人簡直睡不著。”亞曆山大·誇雷咧嘴笑了,被胡須包圍的下半張臉露出兩顆極大的板牙。
“光在這裏說有個屁用,要麼約個時間,狠狠地幹上一架。”賽文麗一腳踩在椅子上,看著對麵山頭。
“你他媽怎麼搞的,頭發又短了!現在像個什麼鳥樣?”亞曆山大·誇雷看著女兒短得像鴨屁股絨毛一般的頭發,又驚又喜,忽然發現女兒又變黑了一圈,嚷道:“瞧瞧,又他媽曬黑!現在黑得像塊碳,還怎麼嫁人?”說這話的時候亞曆山大·誇雷是帶著笑容的。
“操,老娘嫁人?你不要搞錯。你死了,我就是這山頭老大。誰他媽敢睡我!”賽文麗伸拳一揮,“我把他閹了。”
“這話真他媽給勁。老子有你這樣的女兒,勝過生十個兒子。”亞曆山大·誇雷十分滿意地大笑不止,他很喜歡賽文麗的粗野的樣子。“我說,經你剛才這麼一說,老子現在決定:一山不能容二虎,他媽的老子現在就派人下戰書。非把那騷娘們兒治服了不可。”
“阿四阿四,進來進來。”亞曆山大·誇雷朝外麵大聲呼喊。須臾,名叫阿四的精瘦漢子走了過來,走進門的同時瞄了一眼賽文麗平坦、平靜、平和的胸部,臉上不經意間露出一絲笑意。“操!”賽文麗探出兩指做出挖眼的手勢,眼睛瞪的滾圓。
阿四賠笑道:“老大,啥事兒?”亞曆山大·誇雷這會兒一本正經地說道:“老子要你去給對麵下戰書。”“要開打?不早說,大夥兒早就手癢了。”阿四走上前,要拿戰書。
亞曆山大·誇雷朝阿四肚子上打了一拳,說道:“操,老子又不是秀才,哪來的戰書給你拿。”挨了一拳的阿四咧嘴笑道:“操他娘的,不早說。那我去了。”說完,轉身就走了。
阿四一路暢通無阻,直接來到對麵山頭。這山頭的首領不是別人,正是亞曆山大·誇雷的老婆薩婭·誇雷。“什麼!我操他老母,想死就來,想死就他媽放馬過來。”薩婭指著阿四鼻子說道:“你,過來。”阿四左右一看,兩邊各十幾個山賊正呲牙裂嘴地盯著自己看,阿四咧嘴一笑,輕聲說道:“媽的,過來就過來。”
阿四走到山賊女老大薩婭身前,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身後的山賊有人已經開始偷笑。隻見薩婭以迅雷之勢,猛地伸出右手抓向阿四襠下,阿四猝不及防,臉上的顏色一連變了三次。
“我操你老母,在老娘麵前擺個臭樣,想死麼你!”薩婭右手加力,阿四的臉由紅變青,再由青變綠,這會兒已經有點發紫,他吃力地說道:“不,不,不……不敢。再也不敢了。”
後麵的眾山賊嘻笑聲不絕,他們中間有不少人吃過這手,現在看別人挨這一手已經成為十分過癮的享受。薩婭一鬆手,阿四雙手捂襠,雙腿並攏,幾乎就要站立不住。“操他媽的,告訴那死鬼,明天想保住卵蛋,最好他媽的跪地求饒。”“嘿嘿嘿。”“哈哈”眾山賊一陣哄笑。
阿四已經恢複得能站直走路了,但他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昂起頭撂下一句狠話:“你們等著瞧,看我們老大怎麼幹翻你們!”說著,在眾山賊反應過來之前,一溜煙跑了。“操!”“站住!”“他媽的,不許跑。”“給老子站住。”“他媽的跑得真快!”
一路跑回山頂的阿四一到了自家地頭,忙彎下腰呼呼喘氣,一手捂著襠下——又開始隱隱作痛。兩名巡山的山賊路過,看見阿四的別扭樣兒,招呼道:“阿四,怎麼,中招了?”“中你媽個大頭鬼。老子冰清玉潔,好麼!”阿四強忍著疼痛站直身子。另一人說道:“晚上得多來幾個雞蛋補補,哈。”“這他媽還像句人話。”阿四掏出三根自己卷的煙,拋給他們一人一根。
三人如狼似虎地吸完煙,就互相道別。
“臭**,別落在我手裏!”休息到這會兒,感覺自己‘無傷大雅’以後,阿四方才走進亞曆山大·誇雷的帳篷。“老大,話我已經帶到了。”阿四在門外就開始高朝裏麵聲說話。
“……這就是雙乳山的由來,哈。”亞曆山大·誇雷自己言語著,沉浸在某種狀態之中,聽見阿四的話音,抬頭說道:“什麼?她怎麼說來著。”“要我們小心自己的卵蛋。”說道卵蛋兩字,阿四小腹下又是一陣發緊。
“幹!這婆娘。”亞曆山大·誇雷見阿四臉色不對,問道:“阿四,你沒事兒?”阿四立刻感到一陣溫暖,說道:“操他媽的,我要拉屎,走了老大。”“要拉屎還不快滾!”亞曆山大·誇雷說完又笑了,待阿四一走,他又開始說起:“從前有個仙女,從來不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