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今生,我注定是擺脫不了心理疾病了麼?
閉著眼,感覺到有一根手指在輕輕觸碰我的頭發,讓我覺得很膈應。
睜開眼,我眼前一亮,“你?”
男人的麵龐依舊沒有多少變化,隻是眼角眉梢紋路稍稍深了一些,嘴唇周圍已經有了淡淡的胡茬兒。
“還記得我麼?”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陽光溫潤。
“趙銘城!你是趙銘城!”我激動著要起來,他按住我。
我感覺到手背上扯得生疼,這才發現我在輸液。
“你營養不良昏倒了,阿雪,都這麼大了,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時隔十年,第一次相見,他對我說這樣的話。
聽得我心酸。
“沒事,我在可可西裏待過一段時間,那裏條件不好,有吃的就不錯了。”
他頗有些意外,欣然點頭,“啊,原來是這樣。”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唉,你呢?你為什麼十年都好像人間蒸發了?
我記得你約我一起參加畢業晚會表演,可是自從那次周末,在小禮堂排練之後,你就再也沒有聯係過我。”
夏雪逸那時候請班主任把他安排成我的同桌,就是為了看住我。
我不信他沒有夏雪逸的聯係方式,我去發法國,他怎麼不來看看我?
“阿雪……我……”他低頭有些為難。
這時,一個女人闖進來,看見他的額頭靠著我那麼近,登時怒了。
“你們在幹什麼!
趙銘城!你什麼意思!”
我啞然,忽然覺得這個女人葉也很眼熟,似乎,也是老同學。
“我們隻是敘舊。”趙銘城很紳士,可是有些疏離。
那個女人陡然笑了,“敘舊?你這麼掏心掏肺的照顧,敘舊?
你跟她有什麼好敘舊的?
雖然她家裏倒了!可她人還是嫁到葉家去了!
葉家!你懂麼?
你這輩子還是沒指望!
她再捅你一刀,你就隻能認栽!”
我本來聽得頭脹,忽然捕捉到一個點,“捅他一刀?”
“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捅他一刀?”
“許依晨,你夠了!”趙銘城站起來與她對峙。
“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哦,原來她是許依晨,以前班上成績特別好的那位。
那時候我跟趙銘城同桌,她還老針對我呐。
可是,我什麼時候捅過趙銘城了?
許依晨不讓步,冷傲的瞪著他,“我為什麼要出去!”
“我說錯了麼?
她有病,在小禮堂排練捅了你一刀。
她哥哥仗著她們家的家世,不讓你家人報案,還偽造現場,把事情嫁禍給王若初!
哼,誰知道別人也是有家世的人,一前一後把這件事徹底抹平了。
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她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趙銘城驚慌失措,回頭看了我一眼,發現我麵色蒼白,緊張把許依晨推出去,“別說了!你別胡說了!有事情以後再說。”
許依晨不依,依舊看著我,“你有病就該去精神病院住著!你這樣是危害社會你知道嗎?
一年前聽說你哥哥殺了人進監獄了,也是你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