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婚姻是建立在雙方自願平等基礎上的長期關係。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都是舊社會的包辦婚姻,早就予以廢除了。
港城不是自認為很民主麼?
難道還興這套?又或許,你們不太理會人權?”
溫肅北絲毫不驚訝葉知秋這麼厲害勁兒。
他是同他老爸打交道的人。
虎父無犬子,這麼一個嫡長子,會弱到哪裏去麼?
隻不過,沒想到,這麼一個謙謙君子的模樣,說起話來,卻是滴水不漏的強詞奪理。
看來,是個偽君子!
不是看起來那麼坦坦蕩蕩!
晏靜瀾這個小尤物,怕他不打緊。
江南小門小戶裏出來的,沒見過大世麵,覺得他像壞人。
可是,覺得這個偽君子像好人,那就不行了!
她不選他沒關係,可是絕不能選葉知秋!
第一,下了他的麵子,第二,也毀了她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
好好一朵鮮花,可不能讓賊偷了。
懷揣著這麼個心思,溫肅北拔出槍來對準了葉知秋的腦袋,直挺挺地站立。
嚇得晏靜瀾一瞬間臉發白,後麵的晏父敲了敲拐杖,走過來,勸阻:“肅北,好好說話啊。”
溫肅北眯眼,吹了吹口哨,旁邊黑色西裝的馬仔直接上前伸手:“請!”
晏父無奈低頭,跟隨馬仔下去‘休息。’
“爸爸——!”
晏靜瀾要跟上去,可是回眼望葉知秋,還是心中有愧,轉而上前來勸溫肅北。
她很聰明,知道,晏父,是不會有事的。
也就是一而再再二三這麼聰明,又撩撥到了年輕氣盛的男人炙熱的心。
溫肅北抿唇,槍口抵著葉知秋的腦袋:“葉知秋,嘖!好名字!一葉知秋!
那你知不知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晏靜瀾連忙衝上前當在他前麵張開手:“住手!你不可以殺他!”
溫肅北殺氣畢露:“從來沒人敢跟我說不可以!
你是第一個!
我原諒你一次!”
晏靜瀾硬著頭皮皺眉:“對不起,我——我,求你,求求你,不要殺他!殺人是犯法的,這裏是大陸,他是葉家的兒子,殺完人你們也不那麼好脫身。”
這麼緊張的關頭,她還這麼冷靜地分析利弊,跟她柔柔弱弱的模樣一點都不像。
溫肅北覺得她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可是葉知秋感動得一塌糊塗,沒想到晏靜瀾居然願意擋在他麵前。
就算是再親近的人,也不一定會願意為他做這樣的事情吧?
他忽然為自己方才懷疑晏靜瀾利用她的心思而感動羞恥。
“靜瀾,你讓開。”
他緩緩地拉開她,可是晏靜瀾還是死死拉住他的胳膊,哀求地盯著溫肅北。
溫肅北死都不鬆口,這麼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思卻是百轉千回的曲折,他可不是葉知秋,小毛夥子被小姑娘玩得團團轉。
他早就有三房姨太太了,投懷送抱的女人不計其數,女人那點兒小心思,拿到他跟前,還不夠看。
“溫肅北,你有種就開槍!
沒種就拿著槍滾蛋!”
葉知秋頭一回說髒話,啊不,是頭一回在晏靜瀾麵前說髒話。
畢竟,為了融入部隊生活,他必須跟那些軍人保持一個爺們的調調。
可是自從晏靜瀾進了部隊文工團,他又換了一個調調。
夏寒棲看不慣他,就是從他第一次阻止一個士兵在女兵麵前說粗話開始。
惡心!
死娘炮!
他聽見他嘀咕,當時隻當是夏寒棲嫉妒。
誰知,聽見這話,溫肅北濃鬱的港城腔也擠出兩個字來:“癡線!”
他撇嘴的模樣,跟夏寒棲罵他時,如出一轍。
“我第一次見到像你這麼喜歡在女人麵前逞英雄裝蒜的男人!”
溫肅北無語地凝著他,槍口依舊牢牢抵住他的太陽穴:“也是第一次,看見你這麼一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搶人未婚妻,還可以大義凜然的樣子!”
葉知秋不耐地昂首,根本不屑於跟他多講一句話。
“你要殺快殺,不敢就滾!連一個大陸的女人都要貪圖,可見你在港城也混得不怎麼如意。
還是等解放,再奔小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