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經常看著他滿麵春風地出了軍區大門,然後披星戴月的回來。
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和香水味。
那是誰的?
無數次,她很想問,可是問不出口。
直到,她也放假了的那一次,夏寒棲非要拉她去參加他們大院兒的野餐派對。
她穿著簡單的連衣裙,頭發被發帶高高地束起,素麵朝天,低調得好像不想被任何人看見。
可是後麵那一幕,讓她腸子悔了個青。
她就應該打扮得靚麗出眾,亮瞎他們眼才好!
草坪邊上的小樹林裏,一對人影逡巡而過。
走在前麵的那個女孩子不小心摔倒,後麵的男人溫柔地抱住了她。
待看清楚兩人的臉,一抹若有若無的嘲諷,從她眼底生出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冰涼的眼淚。
夏寒棲見她臉色不對勁,回過頭一看,心裏了然。
可是她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簌簌地掉下來,他懊悔不已,隻好解釋:“其實他倆啥關係沒有,暫時逢場作戲,誰讓他老頭子是個臭石頭。”
天知道,他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這一幕,就是他要她看見的,可是現在她這麼難過,他又後悔了,早知道,不帶她來了,這麼久,沒見她哭過。
怎麼被他這麼小小的一計給傷到了。
這時,晏靜瀾眨了眨美豔的丹鳳眼,睨著他:“你見沒見過石頭開花?”
夏寒棲何其機靈,當即閉嘴不說話。
石頭開花怎麼可能?
晏靜瀾倔強地擦幹眼淚,低聲吸了一下鼻子,冷笑在心裏蔓延。
既然夏寒棲都知道,為什麼葉知秋還不明白。
做不到的事情,為什麼要去做呢?
他根本無法解決他家裏的事情。那麼——
他從一開始為什麼要來招惹她?
自私的男人!
她在心裏暗罵。
下一秒,挽住夏寒棲的胳膊:“這裏不好玩,我們走吧!”
夏寒棲雖期盼這一刻已久,可一想到她是為了氣葉知秋而做出的舉動,不可一世的驕傲被深深傷害到了。
鬼使神差地拂開她:“自重!”
他說。
這兩個字,她對他說了一兩年。
可是他臉皮厚。
然而,晏靜瀾臉皮薄呀,剛受了天大的刺激,就被人這麼打臉。
她羞憤得要自殺。
站在二樓的窗口,還在想跳下去會不會死呢,身後一雙不知名的手,忽然伸出來,將她狠狠一推。
她整個人都栽倒下去。
某位尾行癡漢一天到晚在樓下轉悠,好巧不巧,英雄救美給接住了,隻是不光彩,掛了傷。
可是就憑那一吻,夏寒棲覺得,他死都值了。
被親了之後,沒過一個星期,葉知秋找上門來了。
還沒說一句話,先用眼神將他鄙視了個遍。
夏寒棲滿不在乎,在他看來,不就會投胎麼?有什麼了不起!
一個政法大學畢業的,跟他軍校出身的,根本就不是一類人,他來這裏當政委,夏寒棲很不服氣!
三兩下就追到了他喜歡的女兵,夏寒棲更加不服氣。
怨氣累積了大幾年,好容易揚眉吐氣了,他才不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