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城,分明就是我故意派人撞壞了她的手機。
然後又找人劫持她,要把她做掉。
可是葉崢,直到我動手的前一刻,還在打我的手機,警告我不要亂來。
那就說明,他隻是在勸我,實在是勸不動,任由秦若陽死了算了。
兩者,孰輕孰重,誰都看得出來。
秦若陽與我僵持了半晌,終於還是麵上有所鬆動:“哼!”
她冷哼:“好,算你狠!”
我得意洋洋地哼唧:“嘖嘖,就是狠,你奈我何?”
“他受傷了!在軍醫院裏。”
“哈?”
話音剛落,我失聲叫出來。
周圍的人都看著我,我也顧不上許多。
連忙從前奔,萬國正叫住我,我回頭對他說:“我先走了,有事。”
“來來來!借過借過!”
我看都不看撥開夏雪逸和旁邊的一個人,飛也似的往前奔。
徒留身後的人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地沉默。
軍醫院,頂樓,特護病房。
我輕手輕腳地拉開門。
男人沉寂地躺在病床上,死寂的閉著眼,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我慢慢湊到他跟前,小聲地喊:“葉崢~”
沒有回應。
我又繼續喊了一聲:“葉崢~”
還是沒有回應。
葉崢像個死人一樣躺在床上,我心裏揪疼,他到底是傷到哪裏了?
掀開他的被子,我仔仔細細地巡查了一番,沒有看到傷口啊。
難道是內傷?
心裏一想,我又伸手去解他的病號服扣子,誰知道沒解開幾枚,手就被按住了。
葉崢噗嗤一下笑出來,坐起身,睨著我:“沃德天,你一進來就耍流氓啊!”
我連忙觸電般的收回手:“哪有,我看你傷到哪裏嘛,你幹嘛故意裝死嚇我?”
葉崢無辜地眨眼:“這還真不能怪我,我以為你會撲到我身上,哭號一陣子,然後求老天用你的命換我的,誰知道你進來就解扣子,這麼饑渴。”
“呸!”
我啐道:“你自己電視劇看多了!一個男的,你打哪兒看那麼多苦情劇!”
葉崢揚眉:“放屁!我會看那些?”
我抱臂冷哼:“那就不知道了。”
話音剛落,忽然一條有力的手臂一把扯住我,將我拉到他懷裏,溫熱的胸膛,有力的心跳,隔著簡單的病號服,跟那個人,那麼的像。
一時之間,我的心,亂了。
“嗬——”
葉崢輕笑出聲,說不出的春風得意。
我連忙掙紮著站起身,“你笑屁啊。”
他摸了摸他的板寸,瀟灑又霸氣兩腿一伸,舒服地靠在床靠上:“我就知道你會來。”
我不解:“為毛?”
“你肯定很想我。”
他篤定。
我又搖頭:“你想多了。”
他豎起手指指了指我:“你敢說,你不是跟秦若陽打聽,才知道我受傷了,在這裏的?”
我十分肯定地搖頭:“大鍋,你隻猜對了一半兒,我確實是跟秦若陽打聽了,才知道你在這裏,不過——”
“不過什麼?”
他問。
我猶豫,要不要說。
想了想,還是說了:“不過,我的本意,是為了氣夏雪逸而已,誰讓他當時在場呐!”
“夏雪宜!”
葉崢的聲音陡然森寒。
我都不確定他是不是在吼我了。
那個“宜’發得跟“逸”似的。
不過,看他雙目猩紅地看著我,肯定是在吼我咯。
吼我就吼我唄,吼我那也沒有辦法。
“你——”
我頓了頓,咽了口唾沫:“你好好養傷吧,改天我——”
“你滾!”
葉崢怒目瞪著我。
冷冷地說:“別再出現在我麵前,滾!”
我滿肚子氣一下子上來了“哼!誰願意看你!沒種的家夥!”
“你說誰沒種!”
他威脅地問。
我絲毫不怵:“我就說你!就是你!連玉都不敢收!怕這怕那的!你這個慫包!自己又不敢走出第一步,還整天對我要求這個那個的!
我就是氣他怎麼啦!
我跟你又沒關係,不用對你負責任!”
一席話說完,我氣衝衝地摔門離開。
心裏亂入麻。
本來就是嘛。
兩個人心知肚明,他自己忌憚夏雪逸,不敢跟我走太近,但是呢,又不甘心我就這麼跟他撇清了關係,還要糾纏我。
最好是來個不捅破窗戶紙的小曖昧什麼的,讓我把一顆心栓他身上,然後他隨時都可以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