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隻是僅此而已,沒有越雷池一步,你不是軍訓的時候還給隔壁連的女生送水麼?”
萬國正得意洋洋地勾著唇角,心花怒放:“我送水是那個女生求我的,而且我看她長得跟阿雪有點像,動了惻隱之心而已。不像你,整天跟合體人似的跟她粘在一起,真要這麼親密,你幹脆暑假跟他出去度假啊,幹嘛回家呢,真是!”
夏雪逸定力固然好,可是這時候看著我越來越灰敗的臉色,也是把持不住了,咬牙切齒,威脅之意不言而喻:“你到底說過了沒有?”
萬國正依舊不依不饒:“你這麼心虛跳腳幹什麼,我說的都是事實!那天我去找你,送阿雪交代給你的手工餅幹,你室友說你去醫務室找秦若陽了,後來,我去了醫務室,在拐角那個地方看見你衣衫不整地從醫務室走出來!
裏麵當時就隻有你和秦若陽兩個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告訴你,我是看大家都是一個院兒裏長大的才沒有去舉報你們這對玷汙軍校清譽的狗男女!你現在還把爪子伸到自己妹妹身上來了,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慢著!
我嘴唇慘白,冷汗簌簌地往下落,深深地用力咽了一口唾沫,轉而看著夏雪逸,他明亮清澈的眼睛裏已經全然沒有光了,隻是死寂一片,愧疚地看著我,又充滿殺氣地將目光鎖準了萬國正。
“她當時在練習解剖,讓我給她當一下參照,僅此而已。”
萬國正嗤笑:“參照?那麼多人不參照,她偏偏找你?再說了,你一個男的,她一個女的,你覺得你適合給她當參照麼?
如果覺得合適,你們也不會兩個人躲在醫務室這麼猥瑣吧?”
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鋼針,深深地紮進我的肉裏骨骼裏,心靈深處每一個角落。
為什麼?
為什麼還有這麼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啊,是了——
我隻是,遲了兩年,遲了兩年罷了。
然後錯過了這許多的故事,這許多不為人知的內情。
夏雪逸身邊早已經出現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女人,良師益友解語花,不過如此。
“我想你應該聽過一句話,醫生眼裏無性別無貴賤無輕重!我們的確是為了避嫌在醫務室,但如果你非要就這件事大做文章來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那我也隻能看輕你了!
你要舉報盡管去舉報,我一通電話就可以完整解釋清楚這件事情,倒時候你還是想清楚該怎麼跟令尊解釋清楚這件事吧!
不是每個人都有這麼好的運氣,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了錯還平安無事。
倒時候就算你能脫身,全校都會知道你舉報了自己的同學!
所有人都會為你不恥,你就算安然無恙,以後又還有什麼作為?”
萬國正並沒有被他一席話嚇住,“嘁”了一聲,擺了擺手:“不錯!你口才不錯!怪不得——哄騙小女生有一手!
我是嚇大的,你這套對我沒用,不就是告家長麼?你打小就愛做這種事情,我又不是沒領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