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挺的鼻梁在我臉頰上廝摩,鼻尖在我唇邊挑逗來挑逗去,就是不知到底要如何。
“你想幹什麼?”
他問。
我壓製住心裏的忐忑不安,輕聲道:“我送你們去睡覺。”
“我們?”他眉毛挑起來,忽然伸手又抄起我抱著要走:“那好,走,去睡覺。”
“唉!”我連忙尖叫起來,掙紮著要下來。
他不悅地問:“不是說睡覺。”
我賠笑著說:“我是說你和柳尋落。”
“不!”夏雪逸也像個孩子腦袋要的跟撥浪鼓似的,“我不跟他睡。”
我惴惴不安地抹了把汗,伸手去摸他的腦袋,像哄兒子似的:“乖啊,隻剩下你的房間了,如果你不跟他睡,那我跟他睡啊?”
他緊張得用力把我一捏:“休想!”
“別激動,我不想,不想的,所以還是你跟他睡吧,啊?”
我連忙安撫他的情緒,可是天才兒童就是天才兒童,他的腦袋還沒有把酒精麻痹過去。
“為什麼不是我跟你睡,他一個人睡?”
為什麼!因為男女有別啊!傻叉!
我心裏一萬隻草尼瑪在狂奔,麵上還是維持著淡淡的笑:“我跟你睡,你要打地鋪的哦。”
他暈暈乎乎地,眼睛都沒有半睜開,依舊不假思索地點頭:“好!你跟我睡,我睡地上!”
“那我們上去吧。”我齜牙一笑,心裏的奸計就這麼冒出來了。
夏雪逸點了點頭,就要抱著我上樓,原本我要下來,怕他腳步不穩把我給摔倒了,但是他貌似還是步子踩得挺穩的,我也就沒出聲,萬一把他給刺激到了,獸性發作我就丟大人了,今天這麼多人,萬一出點啥事,我可真的不用活了。
他跟抱新娘入洞房似的把我抱進他的房間,講真,那一刻他真的很像電視裏居心不良的猥瑣男,先是抱著我站在門邊,身子往後麵一靠,把門靠上,然後把我往床上一丟,就開始解襯衣扣子,蹭蹭蹭地,扣子往下掉,媽呀,買襯衣不要錢的麼?
這還不算什麼,更加驚悚地是他開始解皮帶,這個死變態!
我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按住他的手:“等等!”
他好像有點迫不及待,不耐煩地問:“嗯?”
我微微一笑:“你說好的打地鋪,不要抵賴啊,抵賴我要看扁你啦。”
他聞言頓時不屑地挑眉,話都說不清楚,可還是要裝個大筆:“我抵賴?哼!好笑!”
說完轉身顫顫巍巍地扒開櫃子拿出棉被出來打地鋪,哎呀媽呀,人家軍校出來的,就是不一樣,喝醉了都能弄這麼整齊。
簡直不用過腦子似的。
不過,嘿嘿嘿,喝醉比較好糊弄倒是的。
我轉過去,等他脫完了褲子,喊道:“你蓋被子了沒有?”
他沉聲:“嗯。”
然後迅速入睡了。
我偷偷轉過身,看著在被窩裏睡得踏實的他,嘿嘿一笑,嘖嘖,委屈你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