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他一直捂著耳朵,一臉目不忍視地看著我,最後實在受不了,衝到屏幕前麵,把插頭給拔了,我正唱的歡,忽然就沒聲了。
不爽地站在沙發靠背上,居高臨下地睨著他,“你幹嘛?”
他揚了揚手裏的插頭,一副哀求的語氣,“能不能換個溫和點的方式。”
我垂喪了氣,放下話筒看著他,“大哥,ktv怎麼溫和?要不我們去蒸桑拿,找人按摩,那樣就溫和了,不過男女有別,咱們一人一個房間,男的還有特殊待遇,我對你不放心。”
他一聽,臉緋紅了,五彩斑斕的燈光下,他的麵色就好像被美圖秀秀給美顏過一樣,柔和絢麗得不像話。
真心應了秀色可餐這個詞。
唉,怪不得哪個娛樂公司的老板說,現在已經進入了男色消費時代,嘖嘖,exotfboys,就是很好的例子。
而我眼前這位,也是個足以消費很久的主兒。
“你是個女孩子。”
他還是鼓起勇氣,強調這句話。
我無語地癟嘴,開個玩笑嘛。
“那怎麼辦?叫你唱歌你又不唱,我說你是不是不會唱歌啊?你不會唱你唱軍歌啊,你把那個【十送紅軍】唱一遍,麻溜的。”
我剛一說出口,他怒了,走上來,攬住我的腰把我從沙發靠背上抱下來,丟到沙發上,又拿過另一隻話筒,用遙控器按了一首歌,我窩在沙發裏一瞧,【殘酷月光】。
喲謔,不簡單呐。
我看了看他的側臉,依舊是冷峻嚴肅的樣子,可是臉部的線條在燈光下莫名柔和起來,當他第一聲出來之時,我的心也跟著軟了。
“我一直都在流浪,可我不曾見過遠方,我以為的遺忘,原來捧在你手上,我努力微笑堅強寂寞,築成一道圍牆,也抵不過夜裏,最溫柔,的月光。”
當他醇厚磁性的年輕男性聲音在音響裏被無數倍擴大,充斥著我的耳鼓之時,不知為何,我心莫名其妙地跳了一下。
他的眼神好像也變得溫柔起來,像一團軟和的蜜糖,甜絲絲的蜷縮出纏綿的痕跡,在不斷地誘惑著我自己,誘惑著每一個少女跌進去,跌進甜蜜的陷阱裏。
“阿雪……”
他拿著話筒看著我,眼神飄忽卻溫柔不定,出奇的魅力四射,像個催眠大師一樣,帶著蠱惑興致的看著我。
“我唱的好聽嗎?”
我呆愣著,像個木偶一樣點點頭,“嗯。”
忽然之間音止了,又回過神來,怒氣橫生地瞪著他,“別這麼叫我。”
他玩味地一笑,眉毛壞壞地往上揚,頗生出幾分雅痞的味道。
我心裏暗道,今晚真是見識到了他太多不為人知的一麵。
“那叫小雪。”
“你別惡心。”
我嫌棄地瞪著他。
他又轉了語調,“那叫雪姨?”
我當即暴走,掄起袖子就將他撲倒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騎著他,“不準說這兩個字!”
這個外號,是欺負葉國正的那個胖砸給我取的,那時候【情深深雨蒙蒙】流行,他被我綁在樹上,聽我媽喊我回家吃飯,一下子就叫出來了。
“你這個壞心腸的丫頭片子,怪不得叫雪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