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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柱之中,靜夜一麵雙手握緊青銅劍,一麵四處張望。他內心既好奇又畏懼,既期待又擔心。
事實上,法陣這東西,他還是初次接觸,之前跟白月去解決的那些陰靈,基本上靠幾件小法器和幾道符咒、幾句咒法,還有自己的淨化之淚,也就順理收拾了。
“啊,那個符紙動了!”
靜夜沒見過世麵地喊起來,被白月送了一記白眼,語氣淡漠地說道:“不用大驚小怪,那就證明,在那個位置,有失魂殺戮者。”
白月這麼一說,靜夜更激動地大喊起來:“媽呀,好幾張符紙動了,豈不是還有好多個失魂殺戮者?”
“是的,隻要紅眼惡鬼想製造出來,再多的失魂者殺戮者,他都能夠製造和操縱。但是他每一次隻能以自身的意誌和紅月的力量去操縱一個失魂者進行殺戮,殺戮的手法,其實可以完全說是紅眼惡鬼的惡趣味吧。”白月說著,冷冷一笑,表示出從內心到外表都對紅眼惡鬼充滿了嫌惡。
“每次隻能操縱一個,我明白了,這就是為什麼失魂者殺人事件就像接力賽一樣,一個失魂者殺人被抓了,另一個失魂者才會進行殺人。”
靜夜恍然大悟,白月點點頭,重新調整姿勢,準備念出法咒來:“我們來讓這場殺人接力賽提前結束吧,一場沒有參賽者的比賽,是不可能進行的,對吧?”
靜夜明白白月的意思,就是要把這些在動的的符紙,一一“解決”掉,至於如何解決,他當然要聽從除靈師前輩白月的指示了。
白月告訴靜夜,每一張在動的符紙,就象征著一個失魂者,動的越厲害,表示這個失魂者內心的殺意越重,很可能已經快要進行殺戮行為。
“那麼多符紙在動,我們就兩個人,還在那麼高的地方,你別告訴我,你還會瞬間轉移啊?”靜夜故意用誇張的語氣,瞪大眼睛望著白月。
白月倒是淡定自如,笑眯眯的,也不回答,隻是突然一把搶過靜夜手中的青銅劍,口中念念有詞地念著法咒,再往劍上抹了淨化之淚,就砍向其中一個顫動不止的符紙。
那個被砍到的符紙,突然慘叫一聲,整個焚燒起來,接著就化為灰燼,消失於這片青玉白光的光柱中。
“這就搞定了,輕輕鬆鬆,哪都不用去,一劍即中。”白月朝靜夜得意一笑,把青銅劍扔回給他,下達指令,“接下來,按照我的指令,逐一砍去。”
“這樣砍下去,就能聯係到那個失魂者嗎?”靜夜好奇地詢問,“那個失魂者,他們會怎麼樣?這張符紙,代表他們的生命?”
“不,隻是聯係著他們心中的殺意,我們所砍斷的,僅僅是這些人內心生出來的殺意,隻要他們的殺意消失了,不會去殺人,我們就能放心去聖靈村。”白月繼續集中力量,不斷念出咒語,尋找著更多的失魂者。
“殺意?我明白了,因為我們是除靈師,能夠連接到的,全都是陰氣、怨氣和殺氣這些東西,所以我們在這裏連接的,就是失魂者內心的怨氣和殺氣。”靜夜恍然大悟,白月向他投去讚許的眼神:“不錯嘛,還挺厲害的啊。”
靜夜又想了想,不對勁,又追問道:“我們隻是把他們內心的殺氣砍掉,那他們被盜走的魂魄呢?失去的魂魄,如果拿不回來,怎麼辦?”
白月一臉吃驚,大聲道:“那就不是我們能管的事情了!他們失去的魂魄在哪裏,我們無法知道,更不可能為了去追尋他們的魂魄,放棄我們必須去做的事情。萬一這是紅眼惡鬼的陰謀呢?為了讓我們奔走於尋找他人魂魄,不能去聖靈村?”
靜夜一臉茫然,他也不確定白月說的是不是就是正確的,不去尋找那些人的魂魄,他們一輩子變成失魂落魄的人,會是怎麼樣的呢?大概是生不如死的狀況吧,沒辦法根據自身的意識去主導人生、創造未來,隻能當一輩子的木偶。
放任不管,真的好嗎?然而,白月和康如音對此次聖靈村之行都非常在意、重視,看起來是必去不可,如果他們現在去尋找那些人,也未必能夠幫他們找回魂魄,再加上要讓那些人的魂魄回歸元神,靜夜可不知道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