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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目全非
宋科幹脆的答案，倒讓靜夜一下子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你也認識蘇芳？她怎麼樣了？高中畢業後，我們再沒見過。”宋科主動提起，靜夜有些後悔自己提及蘇芳了。
原以為，想從宋科的反應中追查一下怨靈的由來，查探下蘇芳的怨靈怎麼會跟在趙雅麗身邊，現在沒問出什麼情報，反而把自己坑了。
麵對宋科質問的眼神，靜夜隻好實話實話：“她失蹤了將近半年。冒昧問一句，你知道趙雅麗和蘇芳的關係如何嗎？畢業之後，她們有沒有聯係？”
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宋科明顯慌了神，他急忙別過臉，用力吸了幾口煙，像是自我否定一樣，使勁搖頭：“沒有，她們是完全不同的人，不同的性格不同的心靈，可以說是兩個世界的人，她們怎麼會聯係？”
反應那麼誇張，顯得更加可疑。靜夜不被察覺地翹起嘴角，看來這個坑，自己還是挖對了。
蘇芳和趙雅麗、宋科三人之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很明顯跟蘇芳的失蹤有關，否則蘇芳的怨靈怎麼可能會跟在趙雅麗身邊？
靜夜還想追問，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來，這種奪命連環來電的風格，一聽就是康如音。
說好了讓自己今晚好好休息，跟未婚妻過二人世界呢？現在才夜裏九點，假如真的是情侶之間美好的夜晚，可是剛剛開始，居然這個時候來打擾，一看就是單身狗不懂事。雖然，自己並沒有跟白月卿卿我我，而是在旁敲側擊，想從宋科身上打探出蘇芳的消息來。
“看起來很著急的電話？你接吧，我也該回客廳去，我不在雅麗身邊，她會感到很不安的。”宋科將煙蒂熄滅，推開陽台通往屋內的落地玻璃門，徑直走進去。
趙雅麗看起來很局促不安，一點不像是交際手腕高超的網紅名人，一見到宋科，臉上才露出了放鬆的笑容。
白月若有所思盯著宋科和趙雅麗，其實是在盯著趙雅麗身旁兩個怨靈。那兩隻怨靈察覺到了白月的存在，但是她們似乎受到某種束縛，無法自由地和白月交流。除非找到束縛她們的根源，將她們釋放出來，才能進行通靈來了解她們在趙雅麗身邊徘徊的原因。
“我有要緊事，必須出去一趟，會盡快回來的。”靜夜有些為難，湊到白月身邊，瞟了眼趙雅麗，又不放心地叮囑道，“你別輕舉妄動，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別插手那兩個怨靈的事情。”
白月不高興地撅著嘴巴，嘟噥：“又是康如音？大晚上的，還要霸著你不放，難道我今早的未婚妻宣言還不夠強硬？”
打工時間，康如音要差遣靜夜，白月無權幹涉，但是晚上還要把他從自己身邊叫出去，白月可不願意。
為了平息白月的嫉妒之火，靜夜隻好實話實話：“郊區發現一具被毀容和燒焦的女屍，從那具屍體附近衣物中找到屬於蘇芳的東西，包括她的身份證、錢包等物品。”
靜夜的聲音雖然很小，但他們身旁的趙雅麗似乎還是聽到了，靜夜覺得她鮮紅的嘴角分明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從家裏趕往郊區現場，靜夜一顆心始終懸著。
太危險了，不是趙雅麗身邊那兩個怨靈危險，而是趙雅麗本人散發著近乎瘋魔的危險氣息。希望白月早點把他們送走，然後乖乖在家待著，千萬不要逞能去招惹趙雅麗。
看到從土坑裏挖出來的屍體，靜夜腦海中浮現出來的四個字就是“麵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