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那把槍是真家夥嗎?”我繼續問道。
“是的。”女子繼續答。
“是無聲手槍嗎?”我再問。
“不是。”女子再答。
“槍聲有多大?”
“80分貝至100分貝。”
“那就是說會震得耳朵疼?”
“是。”
“在這裏打鳥犯不犯法?”
“不犯。”
“您確定那隻鳥真的被打死啦?”
“確定。”女子可能有點不耐煩了,又推了推眼鏡:“拜托,您告訴我還剩幾隻就行了,OK?”
我還真有點佩服起自己來,原來自己也有當蒼蠅的潛質啊!
“OK,樹上的鳥裏有沒有聾子?”
“沒有。”
“有沒有關在籠子裏的?”
“沒有。”
“邊上還有沒有其它的樹,樹上還有沒有其它的鳥?”
“沒有。”
“有沒有殘疾的或餓得飛不動的鳥?”
“沒有。”
“算不算懷孕肚子裏的小鳥?”
“不算。”
“有沒有看花的可能?保證是10隻?”
“沒有看花的可能,就10隻。”
“有沒有傻得不怕死的?”
“都怕死。”
“會不會一槍打死兩隻?”
“不會。”
“所有的鳥都可以自由活動嗎?”
“完全可以。”
“如果您的回答沒有騙人,”我信心十足地說,“打死的鳥要是掛在樹上沒掉下來,那麼就剩一隻,如果掉下來,就一隻不剩。”
“……”女子沉默了,低頭瘋狂的推起眼鏡,又抬頭看了我足足有十幾分鍾,才幽幽說道,“你的回答……”
沒想到這女子居然賣起了關子,我大跨幾步走到她的身邊,左手以雷霆之勢托起她的下巴,非常煽情的說道,“我知道我的回答很完美,但我想若是把你的眼鏡摘掉,一定比那更完美。”
說完,也不待她有何反應,直接探出右手,朝她那對特大號的老花鏡摘去……
“哇,你幹什嘛,快把眼鏡還給我,弄得我什麼都看不見了!”女子焦急的說道,小手亂摸。
美,實在是美,這是種知性的美,也許她沒有出眾的容貌,但她臉上那淡淡的雀斑,還有那因為看不見而眯起來的眼睛,卻自然的流露出一種神聖的惹人憐愛的氣息,讓人產生一種無法褻瀆的美感,我想,我的心已經被她……俘虜了。
“想要眼鏡,先把名字告訴我。”我把眼鏡放到身後,霸道得摟住她的腰。
“你,你快放開我。”女子驟然受到攻擊,焦急的喊道,胡亂的捶打著我的胸膛。
“不放。”我霸道的說著,摟得更緊,腦袋湊到她耳邊,呼著熱氣,“你不知道,你有多美!”
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她的身體一顫,隻聽她幽幽說道,“我,我真的很漂亮嗎。”她的聲音很小,細若蚊蟻,但她的聲音裏,更缺乏的是自信。
“當然,你不知道你多麼令人著迷。”我大口的吹著熱氣,毫不吝嗇的讚美道。
“可是,可是人家都長了這麼多小豆豆,眼睛還那麼小!”
“你知道麼,你最缺乏的就是自信,其實你並不輸給任何人。”我給她打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