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容雪接到了寧靜的短信,離開別墅,前往赴約地點。
小診所裏,寧靜剛哄下小寶睡覺,示意容雪到裏屋說話。
“雪兒,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寧靜順口一問。
容雪太陽穴一跳,從牙縫裏丟出一句話:“勞累過度!”
“那你記得多休息!”寧靜也沒有多想,倒了杯開水遞給她,“看沒看我上次給你的紙條?”
上次在icu病房前,寧靜遞了一張紙條給容雪,寫著安妮有可能不是雲瑤的事。
容雪點頭,問道:“記得,你怎麼知道的?”
安妮不是雲瑤的事情,目前隻有她和明千塵可以確定,寧靜是怎麼知道的?
寧靜神色凝重,抽出一張病曆,病曆上的名字已經被凃去,隻能看到這是一項婦科檢查。
上麵清楚寫著:子宮壁薄,做過多次人流致使內膜受損嚴重。
“這是誰的?”容雪心中一跳。
“安妮的。”寧靜抿唇,想到之前在醫院的事情。
……
時間倒退到一個月前。
那日,寧靜接到戚陽的電話,說雲瑤在醫院,她急急忙忙趕過去。
樓梯上,她不小心撞到一個護士,護士懷中的文件夾全都散開了,其中一頁就是安妮的婦科檢查。
小護士最終還嘮叨:“這個安小姐真是奇怪,自己做了檢查,又不要病曆,還把名字抹掉,有病啊,還把我臭罵一頓。”
寧靜低頭,就看見被塗抹名字的病曆單,名字一欄是兩個字,塗抹名字的人很急,有些線條沒有塗均勻,露出了一個“尼”字。
寧靜不傻,安小姐,兩個字,尼,她很快就聯想到“安妮”。
當她還想細看的時候,小護士捂住名字,保護病患隱私,“你看什麼呢!”
說完,還又加了幾筆,不止把名字塗勻了,還把病號也塗了。
寧靜訕訕一笑,走開,眼角餘光看見小護士把病人不要的病曆丟在垃圾桶就走了,她轉身就下樓把病曆收起來。
……
將當天的經曆講出來,寧靜語氣嚴肅:“我拜托戚陽,查到了這的確是安妮的,”
“然後?”容雪問道。
“雲瑤再怎麼失憶,也不會這樣不檢點,即便她曾經被生活所迫,但戚陽告訴我,靳一言堅信安妮的第一次在新婚夜給了他,這顯然不可能,安妮的婦科病已經嚴重到連處女膜修補都無法做到。我和戚陽保持觀望,做戲給安妮看,看她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提到新婚夜,容雪想到了那晚掠奪,她語氣平淡,“新婚夜和靳一言在一起的人是我,床單上的落紅也是我的。”
寧靜瞪大眼睛,“那你怎麼不說出來?”
容雪搖頭:“寧靜,事情沒有你想想的那麼簡單。”
當時,她收到了那個錄音文件,失魂落魄的離開,並不知道事情進展的後續。
至於靳一言到底有沒有碰安妮,她也不清楚。
現在不是糾結這種事的時候,容雪認真道:“寧靜,這件事我隻告訴過你,不要告訴別人。”
靳一言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的第一次,是他拿走了,還誤會她和小夜。
她好不容易,讓靳一言憎恨厭惡自己,不能功虧一簣。
寧靜頭疼的直敲腦袋:“容丫頭,我發現你有時候是真的強,八頭牛都拉不回來!你就說你想做什麼吧,我看能不能幫你。”
“你幫不到我。”容雪又搖頭,她不想再把好友牽扯進來。
寧靜沉默。
“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雲瑤可能真的沒死。”
“什麼?”寧靜驚呼出聲。
……
靳默別墅,小閣樓。
閣樓地下室。
電子儀器滴滴作響,躺在病床上的女子依靠氧氣罩呼吸。
靳默冷聲質問醫生,“你不是說她睡了三年,很快就會醒嗎?”
醫生連忙道:“快了快了!主要看她的求生欲望!畢竟她沉寂太久了!”
“哼!”
靳默從地下暗道,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