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連忙跪下來,哭的梨花帶雨,“靳總,我錯了,饒了我這次吧,我腦子一熱,就犯錯了!”
“哦?”靳默尾音上揚,滄桑的聲音帶著一絲警告,“你想腦熱幾次?”
“隻有一次!就這一次!靳總,我的身體真的撐不住了,再不進行手術的話,我就會……”
靳默凶狠的看著安妮,“沒有下次!”
“是是是!”
語畢,靳默就離開了。
靳雅是個廢物,陳紅自作主張,死的太早,林以柔不管再怎麼沒用,此刻都得留著。
至於換肝?
他從來都沒有打算救這個比靳雅還廢物的女人!
靳默帶下人走後,地下室就隻剩阿森和安妮兩個人。
這個地下室是用來審問叛徒的,環境潮濕陰冷,不時有老鼠竄過去。
腳步聲越走越遠,安妮盯著阿森,語氣嘲諷,“容雪哪裏值得你這樣做?”
“靳一言又哪裏值得你這樣做?”阿森聲音虛弱,匍匐在地上。
“至少,我還能光明正大的和靳一言在一起!”安妮抬起頭顱,讓自己顯得高傲,像個勝利者。
阿森沒有理她,心中對靳默的理解,更深一層。
這個人擅長心理戰,靳默安排他對第二個格子做手腳,卻對安妮說是第一個格子。
靳默是算準了安妮舍不得靳一言,安妮也順著上當了。
從一開始,靳默就沒把他們當心腹來看,隻是利用了他們的欲望而已。
安妮的欲望是靳一言,而他的欲望……
靳默故意把他安排在容雪身邊,是想讓他親眼看見容雪對靳一言的一往情深,攻心為上。
可他千算萬算,算漏了另外一個人。
阿森緩慢站起來,一步一步扶著牆,走出地下室。
安妮跟在他身後,重一句輕一句的嘲諷。
“我們是一類人。”安妮突然語氣認真。
他搖頭,“我們不是。”
“嘁,裝什麼。”安妮轉身離開,眼神冷然。
別墅主臥。
阿婆“啊啊”兩聲,眼神焦急。
靳默嫌棄的皺眉,“不用你插手!”
阿婆眼神受傷,退出去。
靳默拉開牆角的帷幕,將骨架抱上床,憐愛的撫摸森森白骨。
“阿綾,我又做錯的一件事,即便時間緊急,也不該讓白夜涼下手,那個男人,嗤。”
“雖然靳一言沒有死,但至少印證了靳一言對容雪的感情,而容雪又嫁給了我。”
“容雪以為她嫁進別墅,就能找到我的把柄,殊不知我早就把該藏的東西藏起來了!”
“容雪在我手上,靳一言就必須有所顧忌,你說,好不好玩?”
“他和他的兒子,都得死!”
當晚,容雪返回半山腰的別墅,返回小閣樓。
對於她“離家”三天,從主子到奴仆,都沒有人多嘴一句。
當晚,靳一言睜開眼,清醒過來。
他迅速掃視一周後,深邃的眸子裏有些失落。
戚陽走進來,雖然眼底是關心,嘴上卻毒的狠,“還在想容雪?”
不善的語氣讓他皺起眉,銳利的眸光落在戚陽身上。
“臥槽,救活你的人是我,不是容雪!”
靳一言所以闔上眼,懶得聽戚陽大吼大叫。
戚陽氣的吹胡子瞪眼睛,“見色忘義!”
“她沒事吧?”靳一言睜開眼。
“你這個‘她’是指容雪還是安妮?”戚陽翻了個白眼,語氣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深知戚陽性格的靳一言索性再度閉上眼,眼不見為淨。
戚陽雖然平常看起來吊兒郎當,實際比誰都心軟,否則也不會學得一身救人的好本領。
看他的表情,容雪應該是沒事了。
隻是,她沒來看他嗎?
或者說,還沒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