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len來開車,返回靳家別墅。
“靳少,您走的時候,那些老股東們有些生氣。”len皺起眉頭,“這次過後,他們短期內,恐怕拉不下臉麵來找您了。”
後座上,靳一言臉色平淡,他問,“你覺得,他們為什麼急著找上來?”
len不假思索,“靳氏猶如在大海浮沉的船隻,此時正飄搖不定,他們需要一座燈塔,為他們指引方向,帶他們度過難關獲得新生。”
“那麼難關是什麼?”靳一言又問,眉宇間略有疲憊之色。
“靳默逃稅,他這個執行總裁之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再加上k、ir、白氏,輪番施壓,靳氏已是將傾未傾的危樓了!脆弱到如果處理不當,連一片羽毛都能壓倒一樣!”
“我能讓他們找上門第一次,就能讓他們找上門第二次,這次,我要的會更多。”靳一言語氣淡然,裏麵的自信卻不容置喙,“我讓你找的人可找到了?”
“您是指容小姐的小嬸,孫芬芳在沒嫁人時,欠下錢的債主?”len回答:“已經把她的家庭地址發給他們了。”
孫芬芳在老家沒嫁人時,就沾染了賭癮,出入小賭場,欠了七八萬,借合資開農場的噱頭,私吞合夥人一筆十萬塊的債。
在農村,十萬是個不小的數目,孫芬芳一走了之,可苦了合夥人。
這個合夥人發現辛苦攢了大半輩子的血汗錢被坑之後,一口氣沒喘上來,死了。
他的家人在他靈堂前發誓,如果找到孫芬芳,讓她血債血償。
窮鄉出刁民,這些人骨子裏的狠,不比那些監獄裏的罪犯低。
“記住,留一口氣,我還要讓她上法庭,蹲監獄。”靳一言冰冷道。
“靳少,容小姐的表妹呢?據我所知,孫芬芳敢上法庭做偽證,和她這個慣偷女兒脫不了幹係,況且,儲存卡也是她女兒偷的。還有,容小青其實在雲端備份了儲存卡裏麵的東西,卻隱瞞了容小姐,需要提防嗎?”
“找機會把儲存卡牽扯到的事情全部說給她聽,她不是一心想擺脫貧窮的現狀嗎?告訴她,靳氏集團當家總裁靳默也需要這個東西。然後,看她自己選擇。”
len覺得後背一涼,靳少這一招,不可謂不狠。
容小青屆時有兩個選擇,第一,沉默,然後最多被判《偽證罪》五年,得到應得的報應。
第二,找上靳默,對他獻寶,與虎謀皮。以容小青那點小閱曆,十個她都不夠靳默玩,必定賠了夫人又折兵。
靳一言闔上雙眼,靠在真皮座椅上,語氣森涼,“祝她,送死愉快。”
容小青會甘心第一個選項嗎?她不會!
不知好歹找上容雪,企圖用真相威脅容雪,活得不耐煩了!
……
第二天,清早。
容雪抵達ir,明顯的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為什麼女職員臉頰泛紅,麵若桃花?
為什麼男職員眼帶崇拜,還有點小激動?
ir是來了什麼大人物?
她怎麼不知道?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容雪走進樓梯,來到策劃部。
看見她來了,李英和曲澤看上去激動難平,趙貝蒂則促狹的不停擠眼睛。
容雪更加疑惑了,“哪號大人物來公司參觀了?明星?球星?比爾蓋茨?”
策劃部內,一道男性特有的熟悉磁性嗓音傳來。
“後媽,是我。”
噠。
容雪崴腳了,心中神獸策馬奔騰。
這都是唱的那一出?
容雪扶著趙貝蒂的桌子,讓自己站穩,腳踝傳來的疼痛讓她倒抽涼氣,但腳踝再痛,也比不上她內心的鬱結。
她陰沉著臉,無話可說,當即就想給穆雲景打電話請假。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
下一秒,男人已經來到她身邊,來了個公主抱,把她抱緊策劃部的沙發上,語氣略微有些責備,“走路當心一點。”
說著,就從抽屜裏拿出醫藥箱,欲給容雪擦藥。
容雪微微彎腰,攔住他的手,語氣沉重,“靳少,今天演什麼?母子情深?還是股東微服私訪記?”
她眼底是冰冷的寒意,還有些許排擠。
靳一言愣了片刻,然後轉手撫上她的手腕,抬起頭,墨一般的眸子點綴微閃亮芒,薄唇輕啟,淡淡道:“我已經和穆雲景打過招呼,從今天起,你策劃部,就是我k集團的總裁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