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可對不起的,這些事,本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都是我自己造的孽,現在,我決定不造孽了。”把藏在心裏的話說出來,容雪覺得輕鬆許多,“你做你的靳少,我當我的總監,等你拿回靳氏,我們就按之前說婚後財產那樣的辦。嘖,好像並不虧。”
靳一言的身價今非昔比,雖然容雪也不是很清楚,但她也能猜到,現在的靳一言拿著k集團,不比當初的靳氏差勁。
看看,這個男人如此神通廣大,怎麼能跟她有關係呢?
就好像最初的最初,她是貧困特助生,他是高貴第一少。
原本,就不該有所交集。
為什麼她這麼晚才悔悟呢?真是不撞南牆不死心。
她覺得她此刻應該笑著,釋懷的笑,但是心卻揪在一處,讓她笑不出來,又哭不出來,很難受。
“說了這麼多,靳少也應該明白了吧?你若真的還是覺得有些愧疚,那等我走的時候,多分一點錢給我好了。我是個俗人,絕不跟錢過不去,你看成嗎?”
回答容雪的,是一個充滿荷爾蒙的男性懷抱。
靳一言抱住容雪,似乎這樣就能撫平心中的不安,他不想聽到她說離開,不想聽到她說橋歸橋路歸路。
這讓他恐慌,讓他心悸,讓他……憤怒。
這個女人明明都親口說出來了‘愛他’,卻又說要離去。
這個女人以一種極為強硬的手段,闖進他的生活,帶給他痛苦與仇恨,撩撥他的情與愛,現在卻要脫身離開。
這一年,他曾不止一次的聽別人說,容雪如何如何愛他,容雪如何如何不擇手段的愛他,容雪如何如何費勁一切心思也要得到他。
他冷漠,他鄙夷,他嗤笑,他厭惡,他排斥她。
他覺得她是全世界最不要臉的女人。
可是不知道那個環節出錯了,他發現自己的情緒,因為她有了波動。
也許是她為他包紮槍傷時,動作太過溫柔?
也許是離開新咖啡的時候,她的表情太過嬌羞?
一個月前的新咖啡,親眼見她和白玉之親昵離去,他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想要暴走的死胡同裏。他知道因為自己和靳一樓的排斥,容雪很少來他們住的別墅,在郊區租了一間公寓,他便站在樓下等。
他當時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等,隻是單純的不舒服,單純的想要過來看一眼,那天雨很大,他渾身濕透了,以繼子的身份,從房東那裏拿到了備用鑰匙進去。
在充滿了她的氣息的房間裏,他無所適從,坐在沙發上,終於等到她的歸來。
見到她的那一刻,他終於放下心,才後知後覺身體因淋雨而發燒感冒。
後來,在拍賣會上,她和穆雲景攜手出現,又讓他不舒服,變的詭異。懸崖上,他沒有救她,因為他覺得這個女人該死,死了也好,死了他就不會這麼奇怪了。可是當她說出生日快樂的時候,他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了一下。
再後來,她和白玉之越發親近,開始有了疏離他的舉動,讓他難受到了極致。
什麼讓她心甘情願拿出股份,什麼自己應該回應,現在想來,都是借口。
他對這個女人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並且,越來越深。
靳一言緊緊抱住容雪,想要把她壓進自己的身體裏,這個想法,在拍賣會上,以king的身份,他就想過了。
原來,他比他想象中更早對她動情。
容雪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男人不說話,就是抱著她。
“你這是非禮知不知道!”容雪被靳一言弄得有點懵,怎麼一言不合就抱上來了?
這有點過分啊,打個巴掌給個棗似的,但她沒想到,男人接下來的行為更過分。
他低下頭,攫住她唇,嚐遍她口中的美好滋味。
他的舌頭在裏麵攻城略地,急迫的,還帶一絲懲罰意味的狠厲,狠厲之下隱藏的,是顫抖的不安和滿滿的歉意。
容雪瞪大眼睛,抵住男人的胸膛,可男人卻將她抱得更緊了。
這個吻很突然,很激烈,毫無防備的容雪幾乎要溺死在這個吻裏,失去呼吸。
不知道是多久之後,男人離開她的唇,眼神幽暗似九冥深淵,閃著莫名的狼性。
他沙啞開口,帶著某種不可言喻的曖昧,“好啊,你喊啊,你試試看,喊破了喉嚨,會不會有人來救你!”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容雪恨不得把屋頂都給掀了去!
有毒吧!
這智障台詞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