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坐在院長室的戚陽翹著二郎腿,聽見電腦滴滴一聲,智能抽取一張女性照片,從旁邊打印出來。
看到照片上有些眼熟的女子,戚陽眼中變冷,撥出電話,“一言。”
“怎麼?”
“老鼠,上鉤了。”
電話那端的人立刻切掉電話。
另一邊,容雪剛用完早餐,就等醫生和護士來記錄病情好轉和換藥了。
她拿起新的黃玫瑰,嗅了一下,插入花瓶。
至今為止,住院十天,十朵黃玫瑰,不知是不是商家用了什麼,原本花期隻有三四天的花,愣是開了十天也沒敗掉。
“3013,容小姐,準備換藥了。”有護士在門上敲了一下,提醒容雪準備。
容雪點頭,卻不知怎的,心下一慌,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很快,醫生帶著護士進來,推著一個小車,裝著紗布棉簽醫用酒精之類的東西。
醫生穿著白大褂,拿出病曆檔案,問了些該問的,就要記下來。
“咦,我的筆呢?剛剛不是還在嗎?”
跟在他身後的小護士低著頭,嗓音有些粗,“是黑色的鋼筆嗎?剛剛還看見在桌上筆筒裏插著呢。”
醫生一拍後腦勺,“我這腦子的記憶力啊,容小姐,稍等一下,我去拿筆。”
小護士跟在醫生後麵,醫生出了門,護士卻停在門內,把病房門關上,反扣。
“你為什麼關門?”容雪覺得不對勁,就問道。
小護士轉過身,大大方方抬起頭,“沒事,我隻是打算在醫生來之前,給容小姐做點‘試驗’罷了。”
看清小護士的樣貌,容雪皺眉,“你不是以往跟在醫生後麵的護士!”
“哦,我是新來的,我叫王青青。”小護士笑著靠近容雪,眼底卻透著狠意。
把那個該死的小護士砸暈之後,換上護士服時,她還特意看了看銘牌,記下了名字。
“可你銘牌上寫的分明是玉青青!”容雪聲音提高,雙眸盯住這個小護士,不著痕跡後退半步。
“什麼?”小護士條件反射的摸了摸銘牌,特意重新看了下名字,分明就是“王青青”!
“你不是王青青本人!你是誰!想幹什麼!”容雪知道來者不善了。
正常成年人,誰會記不住自己的名字?在別人質疑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是直接反駁,而不是不放心的又低頭看一眼!
這個人不是護士!
暴露了,陳紅也不慌,她笑容森冷,“許久不見,容同學還是這麼的……有心機呢!”
容同學?這個人喊她同學?
容雪迅速轉動大腦,和她有仇,對她不善,又自稱是同學的人,最近隻有一個!
“陳紅?”
“啊呀,真聰明呢。”陳紅嬌笑一聲,拿出壓在白布下的水果刀,逼近容雪,“你幾乎廢了一條腿,這會兒,跑不掉了吧?嗯?”
容雪拖著一條傷腿,在沒痊愈之前,的確是個半殘疾人,躲不過一個四肢健全的人。
“你口口聲聲跟別人說,我殺了你母親,為什麼誣賴我?”容雪不敢掉以輕心,隻想著能不能拖延一下時間,等那個醫生過來,或者等一個護士查房。
她不敢大叫呼救,因為發出任何太高的音響,都會讓陳紅暴走,下手更快。
她更不能按下床頭的報警按鈕,這和上次救蘭鳶不同,她帶著傷,無法迅速和陳紅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