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言後退一步,抵住牆,嚐到嘴裏的腥甜。
“靳一言,她站在窗前跟你說,靳一樓沒事,你為什麼不信!”
得到男人的沉默,白玉之收回拳頭,冷笑一聲,“也對,你相信林以柔,相信王漢,你甚至相信路邊的一條狗,你都不願相信她!好啊!”
他轉過身,“從今日起,我來相信她,我來嗬護她。從今日起,她是我白玉之的女人!”
醫院長廊裏,男人靠著牆,低著頭,不言不語。
許久以後,len過來,輕聲道:“靳少,弄清楚了,容小姐隻是路過步行街,在三樓救了她好友寧靜的孩子,然後聽見四樓有聲音,就上去了。”
男人沒有說話。
“靳少?靳少?”
“她原本,可以不管這件事的,對吧?”許久未說話,男人一開嗓,就是沙啞的聲音。
“是,樓下還有人說,看見她已經把林家那兩個保鏢引走,後來又返回。”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男人問。
贖罪嗎?為以前犯下的錯贖罪?
“靳少,恕我直言。”len整理一下思緒,道:“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
男人看了一眼len。
“上次拍賣會的事,已經查清楚了。您把容小姐一個人丟在倉庫聲東擊西,她被帶到靳默臥室,二十多人拿槍指著她,讓她簽股份轉讓合同,她沒簽。她鬥智鬥勇拚出一線生機,因為您,她不得不選擇跳車。”
“您應該比誰都清楚,她是為了您想要的懷表才這樣做,在懸崖邊,她讓您救她,您不救,她掉下去,昏迷一個月。這一次,又是為了股份的事情。”
“靳默被逼瘋了,容小姐手上的股份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他不顧一切也要拿到,原本,王漢隻是偶然看見靳二少被綁,想對二少下手警告你,可容小姐出現,救了靳二少,原本,二少必死無疑。”
“現在,二少安好無恙,她渾身是傷,還沒出急救室。我想問,您真的,對容小姐沒有一點那方麵的心思?”
“我不是連城本地人,不懂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您真的相信,容小姐是因為爬上了穆總的床,才讓穆總保她出獄?穆總若是真的如此愚蠢,他如何能把ir集團緊緊握在手中?”
“請您別被內心的仇恨蒙蔽雙眼!一個女人,能為您死一次,死兩次,我想,她不會再因為您死第三次。”
“她是個女人,她和林小姐一樣,是血肉之軀,會感覺痛,會感覺傷,也會流淚,她不是佛祖座下的銅人,刀槍不入。”
空氣越發寂靜,仿佛一根針掉下去的聲音都能聽見。
又是很久,他拿出手機,“林以柔,不要再對容雪有任何想法。”
“不,一言哥哥,你要相信我。”
“你想讓我,怎麼相信?把心挖出來嗎?”
“一言哥哥,你……”
切了電話,男人站直身子,狹長的眸子中是上位者才有的冷靜與沉寂,“這幾天派人盯好林以柔,不能讓她再靠近容雪!”
“是!”len從兜裏拿出幾件東西:“這是阿力給容小姐的把柄,您看?”
“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這點還需要我教你嗎?”丟下這句話,男人下樓去急救室。
留在原地的len微笑,心中倍感欣慰,這才是他們的靳少,他們的king,他們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