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靳一言錯開戚陽打量的目光。
“你喜歡她。”
“我不喜歡。”
“你喜歡！”
靳一言皺眉，他捏捏眉心，“戚陽，我分得清什麼是喜歡。”
“是嗎。”戚陽學著他的樣子，陰陽怪氣。
“……”靳一言看著戚陽，狹長的眸子裏深沉不見底，“能讓容雪心甘情願拿出百分之十股份的方法隻有一個。”
戚陽眼睛放大，“什麼？”
“可惜的是，她有對我死心的跡象。”
“所以？”
“所以，她處心積慮‘愛慕’我這麼多年，我若不做點回應，豈不是太不解風情？”
看著好友肯定的眼神，戚陽心中狂跳，“你別玩火自焚！”
“玩火自焚？”靳一言嗤笑，笑聲裏是充滿譏諷，唇角是寓意不明的笑，“她雖然嘴上說放棄我，和我再無關係。可當我在ir攝影棚攔住林以柔救了她一次，她那個眼神，嗬，高興又感動。”雖然瞬間又把高興的情緒壓了回去。
“你……”戚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能說什麼？說不該用感情玩弄容雪？不，容雪這種女人……這些都是她應得的報應！
長廊外，一名身穿藍白條的病服的女子收好手機，輕手輕腳走到拐角，和一名女護士撞在一起。
女護士表情不耐，“陳紅，這裏是院長的地盤，你不好好待在病房，瞎跑什麼？”
陳紅縮縮脖子，“我不知道，對不起。”
“哎，算了，你別再亂跑了，跟我走。”
護士走在前頭，急著帶路的她沒看到在她身後，陳紅唇角那一抹瘋狂的笑意。
容雪，要怪就怪連老天爺都幫我吧！
……
等容雪再醒來，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左右，戚陽正在她不遠處吃著外賣，辛辣的味道竄到容雪鼻子裏，容雪都快流下口水了，直勾勾盯著戚陽。
戚陽就這麼被容雪盯到頭皮發麻，實在無法忽略後，陰著臉，“如果你想胃穿孔死亡，我就分你一半。”
容雪接著盯。
“三年不見，看到我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戚陽吃了片刻，停下筷子。
容雪一愣，淡淡笑開，“你想讓我坦白罪行嗎？”
戚陽啪的一聲捏斷筷子，“你怎麼有臉笑得出來！”
“我不笑的話？難道哭嗎？戚學長。”
“你不配站在靳一言身邊。”
“我沒打算站在他身邊。”
“這樣最好！”戚陽暗自納悶，真的如靳一言所說，容雪對他死心了？想到靳一言臨走之前留下的話，戚陽又道：“是靳一言送你來的，他路過的時候，看見你倒在女廁沒人管。”
容雪聞言，心下一跳，靳一言送她來醫院的？那個king呢？算了，以後還是離這神經質的家夥遠一點吧。
至於靳一言，他好心送她去醫院？還特意送到好友戚陽這裏？他不是恨不得她早點死嗎？
不對，他不是關心她，而是關心她手上的股份，如果她出了什麼意外，這個股份靳默一定會快速吞並，不給他機會。
戚陽冷哼，“別多想，他隻是不希望你死後，股份被靳默私吞。”
“我看起來是在多想嗎？”容雪用公司送的醫療卡刷卡消費，離開醫院。
她真的，很討厭醫院這種消毒水的味道。
這會讓她想起，那三個月地獄般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