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陪酒的夜總會經理連忙站出來,“白少息怒白少息怒!小紅,你怎麼搞的?怎麼惹白少這麼生氣,還不快滾!”
他可是花了大錢,才打聽到白少會來到連城參加靳氏慈善拍賣,才拚了老命半路截住白少,想和白氏攀上關係。如果這家夜總會能入了白少的眼,那夜總會以後的發展,完全可以是全國連鎖夜總會!
把玩手中高腳杯,任由82年康帝在他的動作下溢出在桌上,白玉之語氣輕飄,“連城第一夜總會,也不過如此,這種窯姐都能當頭牌。”
窯姐指的是小紅,小紅臉上瞬間失去血色,白少這句話,相當於把她打入死牢了。
如果經理把這次失敗的鍋甩在她身上,她以後在連城,還怎麼活!
“白少息怒!白少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條賤命吧!”她連忙爬過去,抱住白玉之的大腿,再無剛才嬌豔魅人的模樣。
白玉之不耐煩的看了眼小紅,眼中浮現容雪那張不算出眾,卻很清秀,看著就會覺得很舒服的臉。
如果是容雪的話,她應該會傲著臉說出“一條賤命拿去便是”然後話鋒一轉說出類似於“你是不是智障”的反擊話語吧。
像個嗆人的小辣椒。
不對,他在想什麼?
容雪會是和小紅一種類型的人嗎?
她不會嗎?人盡皆知她搭上穆雲景,強迫靳一言,殺過人,坐過牢。說起來,她比小紅這種僅僅是出賣肉體的人更惡劣不是嗎?
可她,真的是這樣嗎?
二人相處的一幕幕閃現而過,男人突然將小紅再次踹開,他默問自己,是不是有病,在這裏對一個女人進行猜測。
這不是他的風格。
不過是個女人。
不過是個,有點意思的女人。
察覺到內心升起的煩躁,白玉之走出夜總會,不理會夜總會經理的鬼哭狼嚎。
夜風襲來,他驀地清醒,恢複邪魅狂肆的模樣
停車位上,是容雪的那輛保時捷macan,他竟然忘記還車,還開到夜總會來。
他這是怎麼了?
咒罵一句,白玉之開車走人,握著方向盤,他又出神了。
也不知道容雪看到那張便條會作何感想,靳默一張邀請函,讓他不得不回白氏一趟和老爺子商議,現在回來連城,是以他真正的身份白玉之出現的。
不出意外,靳默肯定也邀請了容雪參加這場慈善拍賣會,而且,設了個好局。
想起手下報告的事情,白玉之狐狸眸中彙聚連他自己都沒查覺到的冷意。
他走後,跟隨而來的小紅覺得哪裏不對勁。
以白少的身家,白少往日的座駕,哪輛不是三千萬起步的限量版跑車?
為何,今天開的是不過百萬的保時捷?而且保時捷車頭的那道不是很明顯的劃痕,似乎在哪裏看到過。
……
兔走烏升,轉眼便是二十號,是靳默舉辦慈善拍賣會的日子。
這場拍賣會有許多奇財異寶,比如古代翰林院大師的真跡,比如曆史上某女帝的玉璽,再比如古埃及皇室流落在外的法老權杖。
除此之外,也有許多很普通的東西,比如,靳老爺子的遺物——貼身懷表。
以拍賣會為由,多方人馬彙聚靳默在半山腰的豪宅,臉上帶著或真或假的笑意,相互寒暄。
紅毯盡頭,一輛黑色賓利停下,穆雲景率先走出,引來一陣相機喀嚓聲。
今日的他換了枚紅色手工西服,胸前別了一支鮮豔的玫瑰,碎發在夜風中飛揚,整個人看過去,更顯尊貴無雙。
穆雲景罕見紳士的朝車內伸出手,片刻,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搭在他手上。
此刻,眾記者屏住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什麼精彩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