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之愣愣的看著容雪,胸膛裏一顆心狂跳不止!
“你到底有多少麵?”還能給他多少驚喜?
容雪摸摸鼻子,她總不能說,她是被人追殺太多次,才學會了這招吧?
隻是……
以往在美國撞她的人,駕駛的都是最酷炫的跑車,這次卻是麵包車,難道換了個人?
“你家在哪兒?”容雪詢問白書之。
這一頓追逐,已是下午四點,給穆雲景發了個請假的發訊息,她看著所剩不多的油量,推測應該是回不到市區了。
“市中心帝豪酒店。這裏沒有加油站嗎?”
容雪搖頭,她特意挑了彎多的偏僻山路,常年車輛不多,隻有翻過山頭,才有一個加油站。
“算了,先去我在郊區的公寓吧,油量應該差不多。”
回去的路上,兩人沉默不語,剛才的生死追逐不是鬧著玩,麵包車每一次的靠近都帶著死神的邀請。
白書之很清楚,這些人不是衝他而來,隻能是衝著容雪。
他看著容雪的清秀側臉,暗自猜測,這個女人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不簡單啊。他在心裏悠揚歎息,然後彎彎唇角,但夠新奇。
四十分鍾左右,到達公寓。
容雪想到什麼,然後從包內翻出另外一把車鑰匙遞給白書之,“這裏路段偏僻不好打車,你開我的保時捷回去,保時捷車頭有個小劃痕,希望你不介意。”那輛麵包車到底是衝她來的,白書之也算無辜躺槍,奧迪車尾還被人撞變形了。
她有兩輛車,一輛是自己買的寶馬m4,另外一輛是保時捷macan,ir公司的年終獎,不得不說穆雲景出手的確闊綽。
她的寶馬在ir負二層地下停車場,公寓停車位上還有一輛保時捷。
奧迪車沒油,白書之隨便一個電話,直升機都能開來接他,但他沒拒絕容雪的好意,接過鑰匙,“正兒八經的百萬車,有點瑕疵也沒什麼。不過總監,你可真舍得拿得出手。”
不理會白書之的調侃,容雪理了理微亂的發絲:“我今天中午說的話,你別當真。”
白書之把玩鑰匙的手一頓,語氣似真似假,“可我已經當真了。”
容雪翻了個白眼,“那你慢慢當真吧,恕我不奉陪。”
她翻白眼隻圖個痛快,殊不知在男人眼裏,這個動作帶著女人特有的嬌膩,別有一番風情。
目送容雪上樓,白書之將車鑰匙拋了又接,把不遠處停車位上的保時捷開走。
上了樓開門,外麵還在下雨,不到五點,天氣十分陰沉,容雪憑著自己對公寓的熟悉,摸黑到飲水機旁接水。
她胃疼的受不了,吃藥緩緩,放下杯子,她靠著牆,感覺背後一身冷汗。
她是怕的,和麵包車麵對麵加速的那一刻,她怕死。
這會兒沒人,她的手不停的抖動。
最接近死亡的那一刻,她腦海浮現的,是靳一言的臉。
那張好看的,悸動她整個花季和雨季的臉。
可那張臉的主人,再也不會對她溫柔的笑了。
就在容雪心思酸澀的時候,窗外霹靂一道閃電,照亮了整個屋子,照亮了悄然無聲端坐沙發上的男人。
照亮了他飛揚的眉,狹長的眸,挺拔的鼻和薄情的唇。
在乍然亮起的光暈裏,他氣質孤傲疏離,眼神,一如既往的冷。
閃電與亮光一閃而逝,房間再度陷入黑暗,容雪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靳一言怎麼可能出現在她的公寓,還在她的公寓裏等她?
她繞過沙發,朝臥室走去,不料半截,被男人一隻熨燙的手拽住。
這隻手粗糲修長,帶著炙熱異於常人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