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的。
一年前,靳家二叔靳默奪取靳氏股份,趁靳老爺子死後,靳一言又沒結婚不能繼承家業,理所應當霸占了靳家原有的股份與產業,靳氏易主。
當靳默以為所有事情都順利進行的時候,容雪帶著和靳老爺子的結婚證,以靳一言後媽的身份,拿回靳家百分之十的股份,雖說比起之前很少,但至少聊勝於無,讓靳一言在靳氏尚且有立足之地,打亂了靳默的計劃。
靳一言,昔日連城第一少,靳氏繼承者,一年前被自家二叔算計,丟了繼承者的身份不說,還被二叔賣進夜總會。那一晚,夜總會紙醉金迷,當初高高在上的王子變成了階下囚,任人估價買賣。
有富婆瘋了似的砸錢,最終,還是敗給了容雪,她用一千萬,把靳少買了下來。有人說她一擲千金為藍顏,她百口莫辯,因為眾人皆知,容雪從大學時期就喜歡靳一言了。
時過境遷,兩人的身份,也從學長和學妹,變成了繼子和後媽。
就好像網上很流行的段子:就算你不娶我,我也要出現在你家的戶口本上,讓你喊我一聲媽。
房間裏,聽到容雪的話,靳一言臉色變冷,眸光如刀,低吼道:“容雪,你究竟想幹什麼!”
“幹什麼?”容雪揚眉一笑,杏眸浮現曖昧的光澤,“當然是——幹你啊。”
這麼說著,手也順著男人的喉結一路下滑,從胸膛到腹肌,再從腹肌到西裝褲腰帶上,來回遊移,意圖十分明顯。
女人語氣輕柔,用詞露骨曖昧,柔軟的指腹觸摸著男人身體,燈光昏暗,空氣中夾雜著一股酒精的味道,十分夢幻恍惚。
而靳一言卻開始冷笑,“這一年來,你還不清楚我對你這個殺人凶手硬不起來麼。”
這句話狠狠羞辱到了容雪的自尊心。
她笑出聲來,內心卻止不住發冷,撩動耳際發絲,微微垂下眼簾,清秀的五官在此刻糅合出惑人的奇異美感來,她俯下身子,輕輕含住男人的耳垂,在他耳邊嗬氣如蘭,“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硬起來,比如,偉哥。要不要試試,嗯?”
尾音上揚,像是羽毛般撓人。
“你敢!”男人薄唇緊抿,眸光暗紅,滾動著對眼前女人的憤怒。
“我都敢撞死你的穆雲瑤,又怎麼不敢強了你?”容雪突然冷笑一聲,“靳一言,不管你再怎麼恨我,你現在都得喊我一聲後媽,尊我敬我,哪怕我以後老了殘了,你都得養著我供著我!如果不是我,你和你弟弟早就不知道輪落在了哪個富婆的床上被迫承歡,哪有你這靳家別墅和你靳家一少的稱呼?你憑什麼對我說——滾?”
憑什麼?
憑什麼厭惡她?憑什麼憎恨她?憑什麼用這種眼神這種語氣?憑什麼……不肯相信她根本就是無辜的?
聞言,靳一言周身冷若寒霜,看著容雪的表情像是看到了血海深仇,如地獄爬出的惡魔,一字一句清晰入耳,“你不配提到雲瑤!”
三年前的聖誕夜,雲瑤就是捧著自己送的玫瑰花,被容雪這個歹毒的女人撞死!
他永遠都忘不了穆雲瑤倒在血泊裏的那一幕!
“我就是提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容雪臉帶笑容,但未達眼底,“看來是我疏於管教了,才讓你忘記對待長輩,該用什麼樣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