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
夜深了,四周一片漆黑,徐府內,隻有徐鬆齡房間的燈依舊亮著。屋內,徐鬆齡和梓桐父女二人正在談話,沒過一會兒功夫,梓桐從徐鬆齡的房間出來,滿麵愁雲。
靈兒的個性她比誰都清楚,再加上靈兒這特殊的身份,想要讓她做出讓步真的很難,這次,爹爹交給她了一項很難完成的任務。
在門口呆立了一會兒,看著這皎潔的月光,徐梓桐默默地搖了搖頭,轉身朝著靈兒的房間走了過去。
“咚咚咚。”一陣輕微的敲門聲,然後屋內燈光亮起。
“靈兒,你睡了麼?”門外是徐梓桐的聲音。
“剛剛躺下,姐姐稍等。”靈兒答道。
不一會兒,靈兒便開了門,拉著徐梓桐進了屋。
“這麼晚了,姐姐有事?”對於徐梓桐深夜到此,靈兒很奇怪,一定是有什麼事要和自己說。
“今日我和靈兒一起睡。”徐梓桐笑著說道。
“好啊,求之不得。”靈兒一聽很是高興。“一個人實在是悶得要死,我早就想去找姐姐了,沒想到你主動送上門來了。”靈兒“不懷好意”的看著徐梓桐,接著便引來二人陣陣嬌笑。
姐妹兩個從小就是一起長大,一起玩到大的,用現在時髦的話來講,就是閨蜜。這次徐鬆齡攜家眷離京來金陵任職,靈兒一個人呆在京城煩悶,便也跟了過來。
待二人耍鬧夠了,便熄了燈,麵對麵躺在了床上。一道道月光從窗外射入,照在靈兒那無暇的麵龐之上,顯得異常美麗。徐梓桐看了看躺在身旁的靈兒,卻不知怎麼開口。
“靈兒,你感覺這個林非林公子如何?”
一聽徐梓桐談起了林非,剛才還滿臉笑意的靈兒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瞪著那雙大眼睛看著徐梓桐,她不清楚,徐梓桐為何突然會談起他。
“姐姐,好端端的說他幹嘛,攪了興致。”靈兒撅起了小嘴,然後翻了個身,背對徐梓桐,就好像一個生了氣的小姑娘。
一看兒靈兒這一副抵觸的表情,徐梓桐眉頭緊蹙,暗自叫苦。爹爹啊,你這任務桐兒怎麼完成啊!
“靈兒!你就告訴姐姐嘛!”徐梓桐拉長嗓音撒嬌似的追問,繼續開展強烈的攻勢。
“姐姐,你今日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林公子長林公子短的?”靈兒轉過身來,看著徐梓桐,今晚徐梓桐來此,必有目的。
“你先告訴我,我就告訴你。”徐梓桐說道。
“能怎麼樣?一個奸詐無比的小人而已。”靈兒說道,似乎懶得多說一個字。
對於靈兒這種敷衍似的回答,徐梓桐顯然很是不滿意,她慢慢的從床上慢慢起身,下了床,然後點上了燈,獨自一人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姐姐,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靈兒一看徐梓桐起身了,自己也跟著起身,拿了一件披風披在了梓桐的身上。今日的徐梓桐,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或許真的有什麼煩心事吧。
“姐姐,你在苦惱什麼?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好了.”靈兒看著眼前愁眉不展的徐梓桐,心中也是一陣悵然。
徐梓桐看著靈兒,苦澀的笑了笑,然後拉起了靈兒的手,讓她坐在了自己對麵。
“靈兒,你我二人從小一起長大,在我眼中,你就像是我的親妹妹一樣,我寧願手委屈的是我,也不想讓你不快樂。”徐梓桐默然的說道。
“姐姐,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說起了這個?”徐梓桐這失落的表情,靈兒心急如焚。“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好了,我們姐妹這麼多年了,你還不了解靈兒麼?”
“是啊,就是太了解你的個性了,所以我才這般為難。”徐梓桐苦澀的說道。
“姐姐,你若是再這般如此,妹妹我就不搭理你了!”靈兒似乎真的有些生氣了,撅起了小嘴,準備上床睡覺。
“靈兒,聽姐姐把話說完。”徐梓桐一看這靈兒要跑,便也一把拉住了了她。“爹爹對林非的看重,你是清楚的吧?”
對此,靈兒默默的點了點頭。
“今日,爹爹交給我了一項任務,你知道是什麼嗎?”
靈兒瞪著迷茫的眼睛看著她,搖了搖頭。
“爹爹說,你和林公子之間可能有些誤會,希望你們找個機會和解。”
“和解?門都沒有!”一聽這話,靈兒就像是觸了電似的,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從遇見這林非開始,自己幾乎每次見麵都會受林非的欺負,現在想要和解,以靈兒那倔強的個性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靈兒!”徐梓桐有些生氣的叫道。靈兒看了看徐梓桐那兩難的表情,沒有說話,隻是氣呼呼的又坐下了。
“我不知道你和這林非到底是有什麼過節,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你懂麼?爹爹為何來這金陵,相信你也很清楚,現在我們朝廷是怎麼樣的這是無法改變的,難道,我們就真的不能為自己親人分憂麼?”徐梓桐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