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覺得卞家的這位姑婆說的故事超過了眾人的想象,大家都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她,讓她隻好訕笑兩聲道:“你們愛信不信,這些確實是我們府上的管家去嵩王府親眼看到的,你們回都城後自個到嵩王府看看不就清楚了。”
正當眾人對嵩王府的新鮮事聊得起勁時,帳外親兵匆忙來報:“啟稟殿下,北大營外又來一小隊人,為首一人自稱三王子嵩,手持國王陛下印信,說是有緊急軍務,要立刻麵見四王子殿下。”
雖然已經知道三王子正率隊在對麵北齊大陣外伺機偷襲,但眾人還是對襲擊的結果不抱什麼幻想,畢竟是實力過於懸殊,沒想到的是三王子嵩那麼快就出現在了大帳外,結果顯然是已經將大陣攻破,而四王子派出去的暗探,卻還沒有任何的回報發現北齊大陣有異常情況發生。大帳內頓時一片安靜,大夥震驚的麵麵相覷,一時竟不知如何反應。還是二王叔最快從震驚中恢複過來,朝四王子一瞪眼喝道:“澤兒你還在發什麼愣,還不趕快去迎你三哥進來。”
四王子澤這才反應過來,在座上躍身而起疾步向帳外迎去。北大營外,風輕和兩位妃子在高副都統率領的侍衛護衛下,正等在營門外。看著營門外黑壓壓的一片人,風輕在空中時還以為這裏的隊伍正要開拔,下來後向這的守衛打聽才知道是剛到的援軍。晏妃看到自己娘家的隊伍興奮得直向晏家的人揮手,互相打著招呼。而驪妃則對近在咫尺的驪家人一臉的漠然,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而驪家隊列中倒有不少人向著驪妃站著的地方張望,不時指指點點低語幾句。嵩王子的記憶中,對王族人的記憶也不多,除了自己的兄弟,父王的幾個嬪妃和父王的幾個弟兄意外,其他的記憶就很模糊,因而站在風輕麵前的這些王族子弟,都沒有他能叫得出名字的人,而王族隊列中,倒有不少人不時向自己瞟上一兩眼,估計是他認識自己,自己卻不認識他。
看到自己的“兄弟”四王子澤快步從大帳中迎出來,風輕也趕忙迎上前去,兩人親兄熱弟的寒喧了幾句,澤王子便趕忙上前向兩位嫂子見禮。幾句家常聊過後,四王子澤便引著風輕一行向中軍大帳走去。行至帳外,風輕示意幾個抬著兩個大袋子的侍衛將袋子抬進帳中,便讓高副都統將一眾侍衛帶下去休息不提。進到帳內,自然又是一番見禮寒喧,忙活了一陣,這才落座,二王叔已是急不可耐的問道:“嵩兒,北齊的大陣是不是已被你拿下?”
“是的,二叔。北齊憾南關內的大陣確實已被我拿下,此刻已交由北淪鎮戍衛代長官盧副都統掌管,大陣中的兩位守陣長老已被擒獲至此。”風輕指了指侍衛抬入大帳內的兩個袋子:“他們是天慧宮中的兩位元嬰級長老,怕他們醒來後驪妃下的禁製對他們起不了多大作用,就將他們帶過來了。大陣內還有近兩百名被迷昏的陣法護衛,是就地關押還是押送回都城,還請二叔示下。”
“天慧宮兩個元嬰級長老,竟然被嵩兒你生擒!你二叔我同時對付兩個元嬰級的人物勉強可以保持不敗,以你的修為怎麼可能將他們生擒?”二王叔一臉的疑惑,邊說便走向剛抬入帳內的兩個大袋子,手在袋口上輕輕一拂,便將袋子褪去,隻見若虛道長和妙靈仙子毫無知覺的樣子躺在地上。
“如是憑修為,我恐怕連他的衣角都碰不上半點,我們隻是潛入大陣內的靈脈處,在輸送靈氣的陣法裏加了些迷藥而已,不過這樣這兩個長老還是沒倒,我就將他們陣內的傳音符再加了點迷藥,給兩位發了過去,他們就乖乖的倒了,嗬嗬。”
“原來如此!你擒住了北齊在北淪鎮的細作,然後假扮細作混進了分水觀,用迷藥將關內的人迷倒,然後再假扮分水關的人潛入對麵的撼南關,在輸送靈氣的陣法裏下迷藥。這樣隻是用迷藥便將北齊的兩個陣法接連破除。真是好手段!好膽識!嵩兒,這次不隻是計策好,迷藥也不一般吧?”二王叔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單憑嵩王子透露的隻言片語便能將他的破陣思路猜個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