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手輕輕一擺道:“罷了,近日父王接到密報說此處靈脈有異動的跡象,特地派本宮來此查看,兩位頭前帶路,本宮要到靈脈處查看密報是否屬實。”
“遵命。”兩個守衛趕緊在前麵帶路,領著“七公主”一行向靈脈所在石室走去。
密室裏,通過靈鳥已將一切都盡收眼底的若虛長老,已然氣得勃然變色,怒道:“妙香這個賤人,憑什麼三番五次地派她的黃毛丫頭來這指手畫腳羞辱於我,若是還不放心,她自己為什麼不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守著。”他這一發怒,頓時便讓妙靈氣血翻湧,差一些又要走火入魔。若虛嚇得趕忙收懾心神,相助妙靈將紊亂的氣息理順。
“哎,師兄,都是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是改不了你這易怒的毛病。他們喜歡派人來看就來好了,幹嘛為這生氣。算了吧,別看了。省得你沉不住氣去找他們理論,捅出一大堆簍子來。”
若虛趕緊將靈鳥收回,眼不見心不煩。怕萬一再看到什麼讓自己動怒的事,牽累師妹療傷。一場殺身大禍與風輕一行擦身而過,他們倒是一點都沒察覺。
棲霞鎮北大營,西秦四王子澤所率援軍便駐紮於此。此刻已是深夜時分,大營內除了值夜的士卒和暗哨還在睜著警惕的雙眼,整個營盤都已進入了夢鄉。忽然,棲霞鎮的上空似被一陣疾風吹過,天空上一片黑雲卷起陣陣塵埃向北而去。雲頭到了北大營上空時悄然止住,緩緩從空中落下,足有三千餘人的隊伍分成六個方陣列隊在北大營門前。雖然隊伍中高矮胖瘦,男女青壯參差不齊,但均是清一色的黑色戰袍,按戰袍胸前所秀徽章依次分成六個方陣:紫晶石(王族)、蒼鷹(驪家)、藍鯨(晏家)、狼犬(褚家)、熊(岑家)、鴿(卞家),人數也是按此順序排列,王族人數最多,驪家次之,卞家人數最少。
如此大陣仗的隊伍來到,四王子澤早已得報而率隊等候在營帳前,見到一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自空中飄然落下後,便趕緊上前行禮道:“二王叔一向可好,澤兒這廂給您請安了。不知何事竟勞您大駕,親率如此多的將士來侄兒的北大營。”
“嗬嗬,還不是你父王見你二叔這把老骨頭還能動彈,讓我和你的這幾位世叔們帶著兒郎們出來溜溜,趕快請我們這幾個老家夥進去,路上都喝了一肚子的風,難道還要繼續再這裏喝風不成?”
四王子澤聞言趕忙將王叔和幾位世家長者讓進中軍大帳,互相見禮寒喧一番後,二王叔這才將一份手諭拋給了四王子澤:“澤兒你自己看吧,按你父王的手諭辦就是了。”
四王子澤看完手諭後,雖然還是一頭霧水,但也隻能馬上叫來中軍官,將手諭上的指令交代其去辦之後,這才一臉疑惑地問道:“二王叔,這手諭上說北齊大陣可能有變,會如何變化父王也沒說,你們連夜千裏迢迢趕到此地,不會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吧?”
二王叔慢慢地抿了口茶,閉著眼品味了一番,讚道:“澤兒,真是好茶。”
四王子澤趕緊賠笑道:“二叔,這茶是棲霞山上采的明前新茶,味道確實不錯,澤兒已經交代下去給幾位叔叔都準備好了,您就給澤兒透點風吧,別讓澤兒在這猜七猜八的心癢得難受。”
二王叔嗬嗬一笑道:“臨行前,陛下一再囑咐我在事情沒有變化前什麼都別說,我是答應了你父王的。如果我現在就告訴你,那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不過,念在你對二叔還有些孝心的份上,二叔就幫你一下,你去問你親家叔叔吧,陛下交代過我,可沒交代過他,他自然是可以說的,嗬嗬。”
驪家的帶隊長者是驪妃的七叔,見二王叔這樣說,不待四王子澤開口相詢,便開口道:“既然二王叔讓說,那就將我知道的跟四王子說一下吧。聽說昨日早朝後,北淪鎮有三王子的奏折送到,說他已將北齊的分水關拿下,並且覺得有機可乘,便率領他的護衛和北淪鎮的戍衛士卒將近二百餘人,連夜奔襲北齊的東部大陣,如果一切順利,三王子此刻應該已到了對麵北齊大陣的附近或已進入了陣內。陛下和丞相等諸位大臣接報後都對三王子的大膽舉動深為震驚,覺得此舉無異於飛蛾撲火。但三王子的老師顧大學士卻對陛下說:以他對三王子的了解,三王子絕對不會做毫無把握之事,有可能是掌握了北齊大陣的致命弱點,才會千裏奔襲。並說服陛下立即向此地派出重兵,一旦北齊大陣被破,便乘北齊國內此刻兵力空虛,趁勢攻下北齊。雖說陛下已派兵至此,但此舉大概也是無奈,萬一真的如顧大學士所言,北齊大陣被攻破而陛下沒有派重兵配合,那千載難逢的機會便會轉眼即逝。因此陛下交代,要做兩手準備,在事情沒有發生前,就什麼也別說,就當是一次演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