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是行,不過你隻能畫一張,別像白天那樣畫個沒完,讓我一個人在帳篷裏獨守空房。”
“好好好,隻畫一張就來陪你行了吧!”眼角含春的嗔了風輕一眼。
天漸漸黑了下來,風輕依然還浮在湖麵上看著慢慢在夜空中顯現出來的星星出神,傍晚醒來從帳篷裏出來後,他就有種奇怪的感覺,但究竟是怎麼奇怪法又沒法表達出來,剛才躺著看天上的星星時,星星似乎也在看著他。這才把那種奇怪的感覺找到了,感覺好像是被人在一旁窺視。風輕猛地打了個激靈,趕忙從水裏站了起來,朝岸上的帳篷走去。回到帳篷內穿戴整齊,風輕將燈內的若芯喚了出來,繞著帳篷的四周禦器飛行了幾圈後,似乎也沒發現什麼,便催促著剛畫完素描的趙芸趕緊洗漱好早些休息……
夜越來越深了,帳篷邊上的篝火早已燃盡,帳篷內時不時傳出一陣陣男子低沉的喘息聲和女子的呻吟,在寂寞的黑夜中多了幾分生氣。終於,喘息和呻吟也漸漸平息,帳篷裏的人發出陣陣鼾聲已沉沉睡去。離帳篷約百米處的一顆大樹上,悄無聲息的溜下兩條黑影,他們並沒有急於接近帳篷,而是朝帳篷處凝神傾聽了好一陣,確定帳篷內的人已進入熟睡狀態後,這才悄悄的向帳篷走去,在離帳篷還有二十多米處便停了下來。其中一個黑影提劍做出防禦的姿態,而另一個黑影,則掏出一個小網兜,口中不停的念念有詞,轉瞬間,那個小網兜便變成了一張大網,朝黑色的帳篷罩下。眼看大網就要將帳篷收入網中,從帳篷內猛的躥出兩條黑影,其中一身形嬌小的身影手中一揚,一條帶狀的綾緞便向大網卷去,轉眼已將大網卷走,順勢向不遠處的兩個黑影卷去,兩個黑影見勢不妙,騰身便想向遠處遁去,這時兩柄赤色和橙色的短劍已閃電般的襲來,兩個黑影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穿心而過,雙雙從空中摔落在湖邊的沙地上。
眼見兩條黑影在自己的心劍的攻擊下從空中墜落,風輕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自己也許殺人了。疾步上前,用手電一照,隻見地上躺著兩個道士模樣打扮的人,各自胸口上都流了一灘血,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其實風輕在感覺到有人在窺視自己而後帶著若芯繞著帳篷轉圈時,已然發現了這兩人的藏身所在,隻是若芯判斷這兩人的修為不高,大概是基礎功法的較高層級而已,風輕便不以為意,諒他們也不敢過來襲擊自己,於是回到帳篷後便該幹嘛幹嘛,隻是多留了一個心眼,讓若芯在帳篷外守著。沒想到的是這兩人盡然膽大包天,竟敢襲擊修為遠遠在他們之上的自己,見他們想逃,一時激憤之下便放出心劍,沒想到這一下便要了他們的命。
“風輕,我們是不是殺人了?這可怎麼辦?”跟上前來的趙芸,看著地上兩具道人的屍體,臉色嚇得雪白。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別怕。這兩個道人不是什麼好鳥,若不是我們的修為遠高過他們,怕是已成了他們的刀下之鬼,其實昨晚在冷熱泉時他們就跟上了我們,隻是那人多他們沒敢動手,卻一直跟著我們到這,想乘著我們熟睡時動手,可見其心腸之狠毒。”這番說出來安慰趙芸的話,也讓風輕自己定住了心神:“你把收到的那張網放進儲物袋收好,看他們的服色有些像是秀山宮的道人,看來那個元真道長也難說是什麼好人。”說完心中主意已定,手上法訣變幻,一團三味真火噴出,沒多久便將地上兩個道人的屍首燒得隻剩下一團灰燼。將燒剩的灰燼連同周圍的沙石一同拋入到湖中,再將在這呆過的痕跡處理幹淨後,風輕帶著趙芸飛到附近一棵大樹的樹幹上休息,打算等到天明再離開此地。
“我們早些到你說的那個平行世界去吧,就算被發現,他們也找不到我們。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要多待一個晚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趙芸撲在風輕的懷中,身子還有些發抖。
“你要是想早些去,當然沒問題,但不用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如果他們這次沒害我們,躲過了這次,下次有機會一定還會害別人,我們這是為民除害替天行道,有什麼好怕的,再說這個現在誰還找得到他們來過這裏的痕跡?人是我殺的,即便是他們的鬼魂要來報仇,也是來找我,你有什麼好怕的?萬事有我在,別想那麼多!”在風輕好言安慰下,趙芸的情緒慢慢平複,困倦襲來在風輕懷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