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一大清早就起來用功讀書,很不錯嘛!不過人是鐵,飯是鋼。飯總還是要先吃的,來來,先坐下吃些早餐。”沐誌雄見風輕過來,便開口道。不知是不是有默契,現在沐家上下,隻要是單獨跟風輕在一起,都是叫他風輕,而有別人在時,就叫他邵軍。
“謝謝爸,我哪是什麼用功。以前我都是睡得很晚才起來的,今早不到六點就醒了,再也睡不著,躺著也難受,隻好起來練一下鬆鬆筋骨。煉完後,不知道幹些什麼,隻好去書房翻翻書。”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我看你早上練得那套功法,很有些章法嘛。拜哪裏的師傅學的?”
“嗬嗬,讓您見笑了,是我太爺傳給我的,說是他們門中人平時活動筋骨時練的,也不是什麼秘法,見我身體單薄,就傳給了我,讓我一有時間就要多加練習,時間長了會有莫大的好處。隻是我生性比較懶散,平時疏於練習,很多動作都做不到位。”風輕一邊亂蓋一邊下著套,心道:什麼鳥破套路,最好你也上當跟我一起練,老子也好找個墊背的。
“原來是道門中傳下來的,不錯,有些意思。”沐誌雄邊說邊點點頭。
“爸您有興趣的話,等你有空的時候,我們一起切磋一下如何?”見沐誌雄對這套功法有興趣,風輕心中暗喜。
“哦,那好啊,這樣吧,明天早上你起來時一起叫上我,咱爺倆一起練練。你今天早上是幾點起來的?”沐誌雄興趣盎然的樣子,對風輕的語氣也親熱了不少。
“今早我不到六點就醒來了,這樣吧,我們明早五點半在院子裏集合。”風輕見老沐上當,心中暗自得意,故意把時間又提前了半小時。
“好,那就一言為定。這下可好了,平時都是我一個人早起鍛煉,她們娘倆沒一個肯早起的,現在咱爺倆一起練,可有個伴了。”沐誌雄的語氣可是越來越親熱了,讓風輕有點想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其實沐誌雄的眼光確實老辣,風輕早上修煉的這套功法的確是大有來曆的,這裏暫且按下不表。早上他看到風輕練功時,雖然有些地方做不到位,但動作大開大合,氣韻流暢,如行雲流水般的酣暢淋漓,隱隱有仙者之風。自己的那套養身功,雖是請名家替他量身打造,但和風輕的比起來,便如同雞肋般的食之無味。所以吃早餐時,便叫李姐去請風輕,以聯絡下翁婿之情。想不到風輕那麼爽快,竟然毫不藏私,不由心中大喜,畢竟延年益壽這種事是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的。
這翁婿二人相談正歡之時,李姐進來將一遝剛送來的報紙方在了桌麵上。沐誌雄將一份報紙打開,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便道:“風輕,你在都市報還當過記者是嗎。”
“不過是個娛記而已,隻是一時好奇才寫了那篇東東,那些猜想都是我亂蓋的,倒沒想到那麼轟動。”
“人對這種涉及到神鬼傳聞的事情都是很感興趣的,你真的認為三件事後麵有某種聯係嗎?”
“是的,我是這麼認為的,從概率的角度來說,有些太不可思議了。其實我真正的想法沒寫在報紙上,沒有證據我不敢亂寫。”
“說來聽聽看。”
“跟第一個業主有關,他是因飛機失事而出的意外,這倒沒什麼可疑。但他的身份是個迷,根據他遺留下來的質料查詢,根本查不到這個人。負責錄入他的檔案的那個人,也在一次意外中昏迷不醒,據我所知,到現在還沒醒過來。也沒有人能夠提出令人信服的證據來繼承那幢別墅。這幢別墅是作為無主財產由政府拍賣才轉到第二個業主手上的,第一位業主到第二位業主之間的間隔比較長。第二位業主在別墅到手後沒多久就死了,第三間隔的時間就更短,似乎是有些迫不及待。”
“嗯,照你這樣分析,倒是有些蹊蹺。不過第一個業主我在十年前就認識,那時他還不叫飛機失事時用的名字,他飛機失事時的名字叫什麼來著?”
“叫吳茨仁”
“對,叫吳茨仁,十年前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叫王子嵩。”
“王子嵩”風輕下意識的跟著念了一下這個名字,瞬間,那幅草地的圖像又再次出現在腦海裏,一個比前兩次大得多的空間在風輕腦子裏開始擴展,噴湧而出的海量信息,讓風輕幾乎失聲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