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這樣,是不是基本可以排除畏罪自殺的可能性了?”許鳶既激動又緊張地問道。
“那也不一定。咱們剛才分析的隻是他殺的可能性,不過,或許他就是在開煤氣自殺之前給你打的電話,想跟你說點遺言告別一下,也說必定。”王如海沒有鬆口。
“他不會的!我敢肯定,他不會自殺!”許鳶大聲說道。
“你現在跟我說這些也沒有用,還是等病理學鑒定結果出來再說吧。作為警察,我隻相信證據。”王如海鐵麵無私地說道。
“但是在我眼裏,我父親的為人比任何證據都可靠。無論什麼鑒定,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許鳶堅定地說道。
王如海在電話那頭輕笑了一聲。這個他原本以為隻是個“傻白甜”的千金小姐,不但思維縝密,敏捷過人,還挺倔強不屈的。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於是開口問道:“許小姐,你家是不是有個保姆?怎麼一直沒見到人?”
“有啊,好像是最近新換的保姆,白班,不在家住。人我也沒見過,所以不知道叫什麼名字。”許鳶回答。
“按理說,她應該不知道雇主出了事故,第二天理當照常來上班。即便是知道了此事,最起碼也該來打個招呼才對,怎麼就突然消失不見了呢?”王如海奇怪地說。
“那會不會她就是凶手?”許鳶也越想越覺得奇怪,於是大膽猜測道。
“現在還不能下結論,不過這也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我會繼續跟進的。”王如海說道。
“我們小區各處都有監控錄像,包括樓梯間裏,想找到這個人應該易如反掌。”許鳶提醒王如海說。
盡管許鳶看不到,王如海還是習慣性地搖了搖頭,無奈地說:“我已經去問過物業了,你們小區的監控常年不開,根本就是形同虛設。”
“他們怎麼這樣啊……”許鳶生氣又失望地說道。
“別擔心,這個人在你家做保姆肯定有鄰居見過她,不怕找不到人,我會安排同事去你們小區仔細排查的。”王如海安慰許鳶道。
“那豈不是如大海撈針一樣啊!”許鳶有些泄氣地說,“不過還是要謝謝您,王警官,真的非常非常感謝你幫我。”
“不用了,我和你非親非故,我可不是在幫你。隻不過,查明真相、懲惡揚善是我的職責所在罷了。”王如海謹慎地說,“對了,我要提醒你,今天咱們討論的這些案情千萬不能對外公布,以免打草驚蛇,懂嗎?”
“我明白的,你放心吧,王警官。”許鳶說道。
“包括你的男朋友和舅舅。”王如海又補充了一句。
“他們也有嫌疑?可是案發時文磊在俄羅斯,沒有作案時間。而我舅舅沒有動機啊,何況他的公司現在也因為我爸的事被查封了。”許鳶疑惑地說。
王如海似乎還有急事,不願意和許鳶多廢話,隻說了句“別問這麼多,聽我的就行”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