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小心。”“二堡主快閃。”
誰都沒用想到,曼陀會在關鍵時刻來這麼一手,因此,潘家堡一方,所有人的這個時候都禁不住的提了起來,甚至有些膽子不大的人,還緊緊閉上了眼睛。
而與之相反的卻是對麵的翟斌,當他們看到曼陀的這一手之後,都禁不住的盡情激動起來,雖然,這個時候,他們還不知道有沒有命能夠逃出升天,可是,麵對戰場上麵的熱血,所有人的心中還是將一切都拋到了腦後,剩下的隻有那讓人沸騰的感覺。
隻是,此時,無論別人有什麼想法,都影響不到戰場中的兩人了,麵對曼陀突然來的這麼一手,潘守柱剛開始的時候,心中也禁不住的大吃一驚,可是,隨即,多年的廝殺經驗,讓他的心中很快就穩定了下來。
當曼陀手中的腰刀,就要砍到他的時候,就看到,他一手緊緊的勒住了馬韁繩,將馬頭狠狠的往右邊拉去,而同時,他的另一隻手,也鬆開了手中的斧頭,緊緊的抱著馬脖子。
隨即,就聽到潘守柱的嘴裏爆發出一聲巨吼“啊,給我倒。”就看到,那一匹高大神駿的駿馬,猛地發出一聲“嘶溜溜”的驚叫聲。
頓時,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潘守柱胯下的駿馬,居然硬生生的被他給猛地扳倒,隨即,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那巨大的衝擊力,就連潘守柱這種壯漢,都禁不住的發出了一聲吼叫。
隻是,代價雖然是巨大的,可是,潘守柱也趁著這個機會成功的躲過了曼陀那突如其來的一刀。
就在潘家堡的眾人剛要為潘守柱的這番死裏逃生,進行慶幸的時候,卻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們的厄運才剛開始。
一刀失手的曼陀,看到倒在地上的潘守望,先是一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潘守柱會用這種手段躲過自己的一刀。隻是,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再說了,在他的心中,他原本也沒有想要殺了潘守柱,現在潘守柱既然已經不能夠妨礙他們了,他也沒有繼續下殺手。
而是,對著身後一揮手,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的翟斌,看到曼陀的手勢之後,猛地抽出了腰間的寶刀,然後大聲的喊著“弟兄們,跟我衝呀。”
喊完之後,一馬當先的就打馬向著攔住他們前麵的潘家堡堡丁們衝了過來,一時間,衝天的喊殺聲就響了起來。
幸好,潘家堡的堡丁也不是什麼弱者,身為潘家堡的堡丁,他們可要比一般的士兵還是精銳的,並且,潘家堡的堡主潘守望也是深信唯有武力才能夠保證一切的人,所以,潘家堡對於訓練這些堡丁更是付出了所有。
因此,當這些堡丁們,麵對蜂擁而來,像是滔天巨浪一樣凶猛撲來的翟斌侍衛營,並沒有四散而逃,而是快速的集結了隊伍,形成了有效的防禦。
因為,事情太過於匆忙,所以,一邊作為防守騎兵的鹿角跟淺坑都沒有進行布置,除了,隊伍最前麵的兩層盾牌手之外,潘家堡的堡丁就再也沒有別的手段了。
原本,兩方相聚的就不是太遠,也就是百米的距離,在這個距離上麵,馬匹根本就跑不開,因此,速度也不會太快,最重要的是,潘家堡他們所處的位置乃是一個峽穀,道路的兩邊都是斜坡,能夠通過的距離,也就是不到五十米的距離,這種地形,也間接的為潘家堡守軍創造了防守的條件。
一百米,八十米,六十米....
隨著,馬匹的奔跑,他們的速度越來越快,可是,當他們進入到六十米範圍內的時候,就聽到一聲喊道“射。”
就聽到一聲聲“蹦蹦蹦”的聲音不斷的響起,一支支閃著寒光的利箭,快速的越過舉著盾牌的堡丁,射向了翟斌一邊,而同時,一聲聲慘叫聲也隨即響起,可是,卻很快就被淹沒在那密集的馬蹄聲中了。
一時間,這裏成了人間地獄,每時每刻都會有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失去呼吸,整個戰場上麵,慘叫聲,喊殺聲,以及那越來越響的馬蹄聲成了主旋律,其他的所有聲音,都被淹沒在這些聲音裏麵。
眨眼間,十多個呼吸之後,在快馬的奔馳下,翟斌的侍衛營終於狠狠的跟潘家堡的盾牌撞到一起來。
就看到,衝在最前麵的翟斌侍衛營,在來到潘家堡用盾牌組成的牆壁前麵的時候,不僅沒有減緩馬速,反倒還狠狠的用鞭子抽打著馬腹,從而讓馬速更加的快速。
如此,就看到,當快馬憑借著速度,而後帶著千鈞之勢跟潘家堡的盾牌牆狠狠的撞到一起之後,快馬的身體馬上就被這種巨大的衝擊力給撞得扭曲了起來,而那盾牆後麵的潘家堡士兵也沒有什麼好下場,輕者紛紛吐血倒地,而那些運氣不好的,就隻能去地府報道了,而那些在馬上的騎士,也在這個時候,順著快馬裝出的窟窿,拿著刀劍快速的湧進盾牆後麵,跟潘家堡的堡丁狠狠的廝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