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頭領這點眼色勁還是有的,見軍師如此,遂退回自己飯桌,繼續吃飯。
那管禮也看到了這一幕,他這頓飯自此就沒再吃一口,這心都堵到嗓子眼了還怎麼咽。
這頓飯吃了將近一個時辰。
宴畢,宋江令管禮、老賬房等原鏊子山寨五人留在膳房,並令呂方、郭勝二人看守,還給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因山寨人事變動,要重新分配屋舍,這五人在此等候分配。
人在麵對危險的時候,都會有著比平常更強烈的直覺,這是人類老祖宗食物鏈低端慢慢爬向最高層的過程中所鍛煉出的本能。
管禮他們五人自然也看出了端倪,但是他們卻無能為力,這種時刻是最難熬的,就像是條被放回魚缸但是已經呲了鱗的魚。
知曉自己將會麵臨厄運,卻不知厄運究竟何時來,以何種方式,或煎、炒、烹、炸。
陳東隨著梁山其餘人一同出了這膳房大門,迎麵看見武鬆、鮑旭等二十餘人已在門外列隊站好。
陳東這才想起這天罡三十六員大頭領,除了失蹤了的公孫勝之外,還有兩名弓弩手解珍、解寶兄弟要負責守護關卡之外,單單就這個武鬆沒和大夥一起進膳了,你守衛輪班再怎麼著也用不著武鬆啊?這也是排的上號的大頭目啊。
待月光照到武鬆臉上,陳東飽含深意的笑著看向身旁的宋江。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軍師!你的計謀真是妙啊!我們未傷一人,全殲對方。”武鬆走上前對著吳用說道。
“我的計謀?”陳東大概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但嘴上還是條件反射般的將這句應有的疑問拋了出去。
“軍師的錦...”
武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宋江打斷,
“弟兄們辛苦了,趕緊進去吃飯吧!今晚你們可立了大功。”
這二十餘人個個身上都蘸著血,再看麵容幾乎連細小傷痕都沒,顯然是剛剛經曆過一場屠殺,一場極其不對等的屠殺,就如同屠宰羔羊一樣。
陳東放眼掃視了這二十多號人,不得不佩服這宋江很會選人。
這二十多人都有一個特點,嗜殺。帶頭的武鬆還算好,其餘的鮑旭、樊瑞、石勇、鄧飛等人,全部都是濫殺之輩,尤其這鄧飛更是連人肉都吃...
這二十人餘人從陳東身邊走過,那陣陣血風幹後那股腥臭味傳入鼻息。
簡直令人隱隱作嘔,前世作為特種軍人,這種聞到很熟悉,但永遠也習慣不了,這不是關於鼻子的問題,這是關於人性的問題,
就像自己永遠做不到當著別人的麵殺了別人的老公,再和這個新晉寡-婦打.一炮一樣,
同樣的,他也做不到這二十多位這般蘸著無辜的人的血帶著這股腥臭從容的進食。
這樣的事情,武藝更高、本事更大的魯智深、林衝們不會去做也做不了,而功夫和前者沒法比的鮑旭、鄧飛們倒是很專精。
所以這也和你的武藝本領無關。
兩者的區別或許隻是,
本善?本惡?
你的內心堅定將會引導你去做什麼,再次笑著看向一臉正義的宋江,陳東心裏已經做好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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