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的姓名,我無法透露。並且這個和我們接下來的談話沒有關係。”那個男人頓了一下,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這才是今天的話題。”
杜立看到這張紙片,上麵清晰的用打印機打印出了一段話。他並沒有感到驚訝,似乎已經感覺到了這個的來臨。杜立盯著這個男人,說:“你,你也是?”
“沒錯,並且我活了下來。”那個男人似乎笑了一下,聲音有些嘶啞,“這個死神並沒有離開我們,準確的說他還躲在一個我們看不到的地方監視著我們。”
“為什麼這麼確認這是死神幹的?根據我的推論,一個死神應該隻負責一個死局的。”杜立伸手指了指那個男人,“很顯然,我們並不是同一個死局裏的人。”
“那隻是之前。而現在,遊戲規則變了。我們這些活下來的人……應該說幸存者,被集中在了一起,集中在了一個新的死局當中。”
杜立皺眉:“證據呢?”
“因為我的母親,就死在了第二輪遊戲當中。”
那個男人掏出一本日記,遞給杜立,這是一本極為破舊的筆記本,很薄,並且泛黃,顯然是很久之前的東西。杜立打開日記,他看到:
1994年5月3日
我被一個神秘人帶到了這裏,這應該是一棟別墅。我在裏麵,看不到外麵的樣子。前一秒我還在街上,下一秒我卻站在了這裏,和另外的六個人。
我沒有出現幻覺,因為這不是第一次。
我手裏有一張紙,上邊標號為3號。也許,這是第二個遊戲的暗示吧。
我不知道另外六個人的紙上寫了什麼,但是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似乎我要死了。
1994年5月4號
我試圖從別墅裏出來,但是別墅上的窗戶和門都是封死的,用鋼管砸都砸不破,像是上了魔咒一樣。我們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出去,手機也打不出去電話,都是無法接通。幸好這裏食物和水都很充足,隻不過沒有電。
不過,今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少了一個人。我們去他房間找他,結果隻找到了一灘血泥。還有一張浸濕了的紙,是和我手裏的那張紙一樣的,上麵寫了一個1。
1994年5月5號
事情有點不對勁了,今天又死了一個人,那個人的紙上標號為2。
我知道,也許這就是我最後一片日記了。
這個死神,把我們困在這裏,一定是要我們自相殘殺的,並且每天殺死一個人來刺激他們。
臨睡前,我看到那個人的眼神有點不對勁……他一定是想殺死其他的所有人。
死亡對於我來說,並不算什麼。我隻是很想念我的兒子,他才幾個月大,就要失去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