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冷雨,天明時分,天空開始放睛。
朝霞滿天,紅日攀升。
名祖從入定中清醒過來,徐徐收功,感覺內傷已經痊愈。他仍舊盤膝靜坐,意通紫府,元神經過十幾日的孕養,也差不多恢複過來,整個紫蒙蒙的一道人形,活活潑潑。
在元神的旁邊,還立著一個巨蛋,蛋殼之上龍盤虎踞,龜伏鳥繞,散發著一股沉重的威壓。名祖的意念靜靜地感受著,巨蛋之中,仿佛還在醞釀著另一個自己,一種意念相通的感覺油然而生。
砰!砰!砰!
一陣細微的敲門聲傳來,名祖意念一收,睜開了雙眼。他一個閃身,一把將房門拉開,房門外,一個店小二正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洗臉水,默默地候立著。
看到名祖,店小二堆出一臉笑意,恭敬的道:“客官,你的洗臉水,我幫你端進去。”
“不用,我自己來,你去忙吧。”名祖伸手接過臉盆,對著店小二說了一聲,轉身走回了廂房之中。
洗刷完畢,名祖下樓走入大堂,夢北鬥一行人早已在座。大堂之中的人群已不像昨晚那麼擁擠,一個個匆匆用完早餐,紛紛上路了。
無霜、天雪和那女作男裝的白衣公子看到名祖都有點不自然,想到他昨晚的舉動,又不禁莞爾。
“名祖老弟,你可算下來了,就等你了,來來來,我們開始用餐,用完餐早點上路。”夢北鬥看到名祖,頓時哈哈笑道。
名祖走到無霜身旁坐下,一行人用過早餐,準備結賬上路。
走到左首櫃台旁,那頭戴灰色狐皮帽,身著青衣的老漢正為他身前的兩個客人結賬,隻聽他算盤一陣劈啪作響,之後開口說道:“五十個天幹幣。”
掌櫃身前的兩人一老一少,老者白發髫髫,一臉老態;少女身材修長,發白的長衣長褲,很是單薄,其右臉上一道長長的疤痕,將整個清秀的臉龐破壞殆盡,顯得有點猙獰。
兩者正是歧伯二人,不過名祖等人卻是不識。
“五十個天幹幣!”歧伯和少女相視一眼,頓時一臉尷尬之色,前者嘴角哆嗦幾下,艱難的開口說道:“掌櫃的,你看能不能少一點,我們爺孫倆出門在外,手頭一時不方便。”
執掌櫃台的老漢一聽沒錢,頓時雙眼一瞪,喝道:“你當這是菜市場啊,還講價還價。沒錢可以,人留下,做工抵壓,什麼時候還清了,什麼時候走人。”
歧伯眼底閃過一絲怒意,但轉瞬消失不見,無奈歎息一聲。那少女眼角發紅,淚水盈盈,單薄的身形靜靜地駐立著,一言不發。
名祖等人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就在二人為難之際,白衣公子開口說道:“掌櫃的,這老伯二人的賬錢我出了,一起將我們的也結了,一共多少錢?”
那青衣老漢求之不得,手快眼快的清算一通,立馬說道:“一起十個五行幣。”
“十個五行幣,那就是一千個天幹幣了,你這小店還挺貴啊。不過本公子有的是錢,也不在乎這點小錢。”白衣公子把手一伸,十個藍汪汪的一寸方圓的圓形硬幣就丟落在櫃台之上。
青衣老漢一手卷過,一臉笑意的對著眾人說道:“各位客官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