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與編書這事沾邊不多,更遑論為別人的書寫序。到出版社工作後,此類的事自然也多起來了,我想這也屬於本職工作的事吧。然而田麗華同誌請我為她所編著的《旅遊新聞實務》書稿寫序,還是感到有點意外:我與田麗華同誌很熟悉,在我的印象裏,田麗華同誌是一個很活躍,做事很有幹勁的人,但並沒有聽說過她寫過什麼著作,因此,當今天,它把一本厚厚的、長達數十萬字的書稿遞交給我並讓寫序的時候,我的確很驚訝。除了驚訝之外,我也對她多了一份認識。“萬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想來這樣一本大部頭教材,也不是幾個月就能編著出來的,看來她還是一個很有想法,做事很執著的人。

說實在,在到出版社之前,我在學校裏做了20多年新聞宣傳報道工作,隻是在大學這個圈子裏,所涉及的大多是教育新聞、科技新聞、校報理論之類的,盡管也有所積累,然而對《旅遊新聞學》不敢妄加評論,更況且,它嚐試著把“旅遊新聞學”作為新聞學的一個獨立分支來進行研究,編成教材,對此我很少有發言權,不能給予太多的評說,因為正象田麗華同誌所說的:“是一門全新的,嚐試性的,偏重於應用性的學科,有待於專家、學者以及實踐的檢驗。”但是作為一種大膽的探索,作為一個長期從事學校新聞宣傳工作者的經驗總結和回顧,它的積極作用是顯而易見的。“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希望唯物主義的認識論能為田麗華同誌工作的努力和所付出的勞動作一個基本的評價。

因為大學校報的工作,我和田麗華同誌有過很多的接觸。記得10多年前,它在浙江科技學院主管校報工作時,辦了一個院報記者團,把有誌於從事大學校報和新聞工作的學生吸引到一起,加以指導,培養了很多優秀的學生,他們中有相當一部分在新聞媒體從事專業工作;還有的在大專院校擔任管理工作、或在IT行業從事技術工作。那時,田麗華同誌就嚐試對這類“跨學科”的人才培養模式進行專門研究,並且有了一些自己的積累。在輾轉了幾所高校後,田麗華同誌依然執著於她對複合型人才的培養工作。去年的上半年,擔任浙江旅遊職業學院組織宣傳處處長的田麗華同誌提出:想開一門全新的課程——《旅遊新聞學》,她希望結合旅遊院校的專業優勢和背景,從新聞學角度,為拓展學生們的知識麵,提高學生的人文素養和綜合能力做一些事情。旅遊業在我國出現的曆史並不長,可算是成長中的一個產業,這裏有很多問題值得去研究和探索,而旅遊人才的培養,是一個事關我國旅遊業可持續發展的基礎問題。而旅遊的新聞宣傳作為這個行業的一個組成部分,對形成一個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的旅遊環境也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旅遊新聞實務》這本教材,作為新聞學與旅遊業相互結合的一個嚐試,能夠為旅遊業複合型人才培養提供一本教材,它的出版,對我國旅遊事業的發展是有意義的。

我很欣喜地看到,作為高職院校的學生,在經過了總課時僅僅為36課時的“係統”學習後,能夠具備新聞采訪與寫作的基本能力。我看到了浙江旅遊職業學院《旅遊新聞實務》班的同學今年暑期在新聞媒體實習的成果——2006年7月28日、8月4日,在《杭州日報》第22版和24版上,該校《旅遊新聞實務》班的實習生陶鳳娟同學發表的作品,篇幅很大,有一篇幾乎是對開版的整個版麵!我了解到,這個集題報道從內容策劃、外出采訪、文章構思寫作一直到版麵設計,都是這個班的學生做的。一個非新聞專業的大專生,有這樣的實戰結果,是難能可貴的。這說明,高職院校大學生的可塑性依然很強,他們的綜合能力完全是可以培養的。作為一個長期工作在高校、一直關注高等教育發展和人才培養的管理者來說,我很希望我們的高校學生中多出一些這樣創新型和複合型的人才,為國家的經濟建設和社會進步發揮更大的作用。

是為序。

浙江大學出版社總編輯 徐有智

二○○六年九月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