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瞄楊大本。
楊大本麵無表情,眼睛盯著前方,也沒搭話,專注地開車。
停頓了半天,穆念花緩緩說道,“你可能會認為,我不相信她說的話。”
楊大本瞄了穆念花一眼,不知道穆念花葫蘆裏裝的是啥藥,繼續裝傻。
穆念花突然直起身來,睜開眼瞪著楊大本,楊大本被穆念花突然的舉動嚇得一哆嗦。
穆念花卻突然放鬆了,咧嘴笑了,低聲說道:“可是我卻相信了。”
楊大本還沒言語,一直默默聽穆念花自己說。
緊接著,穆念花咬著牙說了一句話,說了一句十多年過去了,到現在楊大本也還糊塗著的話。
穆念花無不嫉妒地說道:“因為宋美麗太美麗了,簡直就不是人,就是一個狐狸精啊,我要是個男人說不定也會愛上她。”
穆念花說完了,閉上了嘴。
車裏又恢複了平靜。
楊大本專心開車,偷偷掃了穆念花一眼,見穆念花不太生氣了,膽子不禁大了起來,忍不住問道:“哎,念花,剛才宋老師臨走時,趴你耳根子說的啥悄悄話。”
穆念花睜開眼,瞅了楊大本一會,突然咧開嘴,仰著脖子“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前仰後合。
楊大本心裏直發毛,怯怯地問道:“有啥好笑的啊。”
穆念花憋住笑,停頓了半天,突然側過身子,盯著楊大本,一頓一句地說道:“宋美麗剛才說,穆姐啊,快給姐夫買幾瓶腎寶吃吃吧,幹那事時,姐夫就如同夏天的雷陣雨——又快又急。”
楊大本聽聞,一腳刹車,褲襠濕了。
悶騷的,發了大財的,不可一世的楊大本,直接尿褲子了。
“你真地快饒了我吧,親姑奶奶。”楊大本開著車在高速上一路飛奔,聽了媳婦穆念花真真假假的一番話,直接草雞了。
穆念花卻不接話,一會兒笑,一會兒停住了,想了一會,又笑了。
楊大本心裏惴惴不安。
穆念花笑夠了,又閉上眼睛,養起神來。
車裏安靜地隻有穆念花發出的勻稱的呼吸聲。
“通過這件事,我也反思了一個晚上。”
過了好一會,穆念花閉著眼緩緩說道:“這些年,咱倆光顧著忙生意了,我也懶得打扮收拾自己,夫妻之間那檔子事,煩的時候,我也沒給你個好臉。”
“你才知道啊,男人憋著的滋味不好受啊。”
楊大本開著車,兩樣盯著前方,聽了媳婦的話,大著膽子回敬了一句。
“好了,不說這些了。”
穆念花緩緩睜開眼睛,直起身子,衝著楊大本說道:“我咋天就說了,從此以後,重新開始。”
楊大本趕緊表態,說道:“我也保證,以後再也不招蜂惹蝶了。兩口子的事,你願意咱就來,你若不願意,俺也就隻好忍著。”
穆念花“哈哈”大笑起來,紅著臉,放浪地說道:“誰說我穆念花不願意了?沒聽人說嗎,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姑奶奶我正是虎狼的年紀!再說了,我好不容易栽培的麥子穀子,憑啥讓別人來收?必須給我交公糧!這麼著吧,今天回去就得交。”
楊大本瞄了穆念花一眼,心裏話,你木南華又要整啥幺蛾子啊。
穆念花考慮了一番,說道:“你楊康做好心理準備,今天晚上,一夜三炮!姑奶奶我累不死你!”
說著話,手也不閑著,朝著楊大本的褲襠抓了一把,狠狠地一扭。
楊大本雙手握著方向盤,疼得咧著嘴直叫喚,告饒道:“姑奶奶饒命啊,正開著車呢。哎呦唻,疼、疼、疼。”
楊大本被捏得蛋疼,眼睛瞅著前方,發起了牢騷:“念花啊,我的姑奶奶,你也不帶這樣的啊,說旱旱三年,說澇連陰天。你老人家發發慈悲,雨露均沾點,行不?”
“不行!”
穆念花咬著牙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