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可以,小一千,加運費沒過一千塊。”小蝶爸爸說著話,小蝶關上電視,走到餐桌邊和爸爸,媽媽待一塊,拿起筷子伸著夾了雞翅膀吃著,心裏惦記著:“到這個月底發工資了,才能給家裏生活費,父母手頭也不是很寬裕,知道爸爸在有計劃的添置更換家裏的家具,隻是盼著發工資盡快的給父母,讓他們緩緩勁,別太累著。”吃了兩口菜,和媽媽說:“吃飽了,媽,爸爸,你們吃吧。”站起身走進自己的房間,掩上房門,脫了鞋子,躺上床睡下。
小蝶的媽媽躡手躡腳的走去陽台,瞧眼老公心愛的盆栽,從東角拿了掃帚,垃圾盒回屋將地上的木屑和一些小垃圾打掃幹淨,倒進家裏的垃圾筒裏,和小蝶爸爸說:“我把床上的衣服歸置衣櫃裏,你去洗洗澡休息一會,衣服都汗濕了,等下午太陽落山,我們一起去市場買點菜,好不好?”
“我不累,和你一起整理衣服吧,那些冬天穿的,多曬曬再收進來。我去打盆水把家具都擦一遍。”小蝶爸爸溫柔的和孩子的媽媽說著話,起身去陽台,拿了清潔盆盛了水,從晾衣架上取下抹布進屋裏,端著盆子走進臥室,從門邊的地櫃開始,櫃麵櫃身擦得幹淨,整屋的家具拾掇完,一盆汙水端出,倒進盆栽裏,涮好抹布,晾回原處,洗好盆,靠一邊的牆壁立著,走去蹲在地上撫弄著盆栽,瞄瞄太陽還正當頭,從一邊的蓄水桶裏取了把傘撐開,擱地上張著,給盆栽擋著熱氣,伸手探探傘下的溫度,覺著陰涼許多,方才回到客廳裏,合上陽台門,脫去髒衣服,取了幹淨的短袖短褲,去浴室衝了衝涼,換了身幹爽的,小蝶媽跑去開了空調,屋裏頓時冷風襲襲,小蝶爸輕輕推開小蝶的房間門,惦著腳走去窗戶那,給孩子關上窗戶,拉上窗簾,瞄瞄女兒的額頭已經滲出汗水,嗬嗬樂著,瞄著女兒的小圓臉,試試冷氣從客廳灌進孩子的臥室,才走了出來。
小蝶媽媽從床頭抱著一條毛巾被,遞給正要進臥室幫自己幹活的小蝶爸,說:“你就在客廳沙發上歇著,我一下子收拾完了,也歇會。”轉身回臥室裏,拉上窗戶簾,一件件衣物分春夏秋冬的分別裝進衣櫃裏,收拾完後,去浴室取了條專門擦席子的毛巾,進臥室將床上鋪的竹席擦去灰塵,不時瞄眼新添置的家具,說:“嗯,還蠻好的,家具都更換得差不多,沒影響平時的生活,一,二十年攢的錢,都花掉了,以後還得緊巴著點,錢就這麼些,手一鬆,就沒有,還得緊著點。”
從新抽屜裏拿了自己夏天睡覺時穿的舊衣服,去浴室擱下抹布,自己也衝了涼,順手洗好剛換下來的髒衣服,去陽台晾上,看見盆栽上擋了把傘,哈哈的想起老公的小舉動心裏存上一絲愛意,掛上濕噠噠的衣服,偷著樂著回到屋裏,關好陽台門,進臥室裏午休著,睡了沒多久,已經到了下午夕陽西斜,小蝶飽飽的睡足,坐在床上看著小說,聽見媽媽起來,不覺肚子餓了,擱下書,走去廚房從冰箱裏拿出裝粥的盆和菜碟,盛了一小碗粥,夾了些菜肴,坐到餐桌邊,津津有味的吃著,小蝶媽媽走進廚房取了環保購物袋,看著小蝶吃著凍過的飯菜,隻說句:“怎麼沒在微波爐裏熱熱?”
“沒有,媽,天熱吃點,沒關係的。”小蝶食欲大開的邊吃邊和媽媽說著話,“我們去買菜了,寶貝,想吃點什麼?”小蝶爸爸醒來換了條長褲,正站在門口換著鞋子,問了聲女兒。
“嗯,爸,買點粉絲,鴨子,燉湯,夏天清熱解毒的,還營養。”小蝶回說,“還有呢?”小蝶爸挨著要出門繼續問著女兒,“嗯,再買點瓜果,西瓜,冬瓜,南瓜之類什麼的。”小蝶回著爸爸的話,吃完飯,坐到沙發裏,開著電視,坐著看著休息劇場。
小蝶爸媽關上家門一起出去逛著菜市場,小蝶看到六點多鍾,見爸爸媽媽還沒回來,打開電飯鍋鍋蓋,裏麵還有中午做的米飯,走出廚房,進浴室洗了澡,出來時爸爸和媽媽已經回家,倆人在廚房裏一塊做著晚飯,爐子上燉著鴨湯,炒鍋裏媽媽在炒著有助消化的高纖維的豆芽菜,爸爸在案板上切著西瓜,留出一份擱水果盆裏,將另一半用保鮮膜蒙起放進冰箱裏冷藏。
小蝶回到臥室,手機微信吱吱作響,小蝶一瞧,是馬大鵬,還附了張今天陪師兄去電視台錄節目的照片,告訴小蝶以後記得收看他在財經頻道的工作,小蝶讀完,回複一條微信問大鵬:“你要上這檔節目?”
“嗯,已經簽了合同,每周六錄製一期,現場直播。”大鵬和小蝶說著新的工作,心情和自己一個人呆著琢磨要有激情許多,這點連馬大鵬自己也才意識到,心想:“哎,和人分享一下自己的生活,還是蠻有好處的,可以明鑒是非得失,少走彎路,節約成本,擴大利潤。”
“嗯,是的,可她是我老婆後選人之一,不能讓她隻當我的聽眾,還要給點意見。”隨即又發了條微信,說:“請給點意見,我第一次公開露麵,心裏沒譜,你當老師的,經常會麵對很多的人講課,不怯場。”
“嗯,可以的,比如明天我要去補習班代課,今天一天就在家對著鏡子練習,先讓自己滾瓜爛熟以後,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兢兢業業的,無論多少人看,多少人聽,都不會害怕的,時間久了,熟悉了就沒事了,那就得要求自己提高工作效率,對得起觀眾。是吧?我是這麼理解的。”小蝶真誠的回複了一大篇給大鵬,大鵬收到微信心裏卻嘀咕著,“工作上,她還是蠻積極主動的,可感情上呢?”眼睛瞅著桌上的錢包,計算著:“已經支付了兩期預付款,對我這個人呢?哎,我得了解了解,掌握下她對我是怎樣的感情,還得投入時間,時間的成本,還好,每天下午三點就收盤,有時間的。”腦子小動起,想著心思如何的著手培養感情。
關了電腦,走出書房,回到臥室裏,正準備明天再約小蝶,瞄著小蝶的回信,明天她恐怕沒時間,不會是一天的課吧,問問,發去微信,問著:“明天有空餘時間沒有?”
“明天?”小蝶想想,回複說:“沒有,課程安排在下午,下課了正是回家吃晚飯時間,周一要早起上班。”
“哦,那改天。我給你電話。”大鵬和小蝶各自收了微信,小蝶早已聽見爸爸喊自己吃飯喊過好幾遍,擱下手機,走出臥室,坐到餐桌邊,拿起筷子,正要夾豆芽菜吃,小蝶爸爸已吃著晚飯,忽然問了聲:“和男孩聊天呢?”
“嗯,沒有,是同學問我作業。”小蝶慌亂的收回已伸出的筷子,跟爸爸撒了個善意的謊言,看見媽媽已經給自己盛了一碗粉絲鴨湯,湯麵上撒滿了橘紅的枸杞,拿起勺子舀了兩顆枸杞,在嘴裏嚼著,等爸爸吃完,坐到沙發裏開著電視歇著,瞧見媽媽進廚房洗著鍋碗灶台,邊等自己一個人吃完,一大口的吃了兩塊鴨子肉,一些豆芽菜,喝完湯,將空碗遞給媽媽,小蝶媽問了句:“再吃碗?”
“不吃了,吃飽了,歇會在吃塊西瓜就行,媽,每次在家吃飯都覺著想吃蠻多。在學校裏,都好像在糊弄我的肚子。”小蝶坐在那兒,一會都沒歇啃上西瓜,嘴上和媽媽說著平時的飲食,小蝶媽回說:“學校裏要趕著上課,肯定是吃不好的,可不是胡亂對付一餐,我們那時候吃食堂,連點油惺都聞不著,以後經常帶盒飯去學校可能好些。”
“看情況吧,媽,也別特意為我多做些什麼,平時我自己知道盡量保證營養,休息的時候,我們在一起吃。”小蝶吃完西瓜,起身進廚房扔了瓜皮,拿抹布擦了桌子,去浴室洗洗滿臉的西瓜汁,回房間在網上下了一部文藝片看著電影。
瞄見一旁的手機,醒悟到大鵬明天約了自己,我還差他一頓吃的,回絕了人家,人家會不會以為我食言,不守信用的,“嗯,還得回複一條微信。”
在手機上寫著:“下周三,我們去吃飯,你找地方,小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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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鵬正坐在臥室的床上,清點著一些零錢鋼蹦,腳邊擱著一隻金色的小豬零錢罐,清理出所剩的大鈔擱進錢包裏,將小零錢連同鋼鏰子投進存錢罐裏,下了床走出臥室,推開書房門,爸爸還沒回家,瞧著電腦已關上,回到臥室,用手機在網上看見新一款的組裝鋼鐵俠毫不猶豫的下了單,將零錢罐擱回地櫃上,錢包放床頭櫃的抽屜裏,整整床鋪,蓋上毛巾被,躺床上玩著遊戲。
星期7天在下雨,灰蒙蒙壓了點室外溫度,大鵬媽每天早晨必去的菜市場裏,都濕漉漉的,沒走兩步路腳上都是雨水,大鵬媽有嚴重的關節炎,匆匆忙忙的買了幾樣菜,拎著袋撐著傘就回了家,在門口就大聲喊著:“兒子,馬大鵬,開門。”大鵬從床上起來,走去大門口擰開鎖,讓進媽媽,瞧著她身上的衣服都淋濕,進屋裏手忙腳亂的扔下傘擱地板上,買菜的袋子攤一地,兩個黃瓜,幾個洋蔥滾出來,彎著腰直垂著膝蓋,大鵬奇怪的問媽媽:“外麵的雨很大的?”瞧了眼屋子外,隻是零星小雨,走進浴室洗著口臉,被媽媽咋呼醒,腦袋還沒清醒,心情也被破壞,亂糟糟的從浴室出來,媽媽已經在廚房做著早餐,一碗雞蛋瘦肉麵條,一碟酸辣小黃瓜丁,配上一杯酸奶,擱在餐桌上,大鵬坐椅子喝了口湯,看見媽媽坐在廚房的椅子裏冒著虛汗不停的揉著膝蓋關節,停下筷子,問媽媽:“怎麼了?媽。”
“沒怎麼,就是一到下雨天,關節就不行,搞得人吃早點的勁都沒有,疼起來真的很疼的。”大鵬媽媽沒忍住和兒子說著身體上的不適,大鵬趕緊的走進廚房,看見鍋裏隻剩了點麵湯,拉開櫥櫃,取了包快餐麵,燒沸騰一壺水,給自己泡了,擱進去一些蔥花,將媽媽煮的那碗端到媽媽跟前挑起一筷子麵條,送媽媽嘴裏,大鵬媽哈哈大笑著:“還以為你說你獨立了,不管媽的死活了咧。”開心的接過碗和兒子一塊吃著麵條。
等倆人吃完,大鵬乖乖的在洗碗池裏洗幹淨碗筷擱消毒碗櫃裏,攙扶著媽媽進臥室躺下,給媽媽的腿上搭條毛巾毯,大鵬媽告訴兒子說:“左邊抽屜裏的藥箱裏,拿塊風濕膏給我就可以了,星期一,或者過幾天入伏頭一天去醫院瞧瞧,治斷根就沒事了。”
“好啊,我陪您去。”大鵬和媽媽約好,回到客廳給媽媽倒了杯水擱床頭櫃上,和媽媽知會著:“有什麼要做的,叫我就可以了。”
“嗯,曉得的,你再去睡會吧,沒睡好,你該鬧脾氣了。”大鵬媽催著兒子回了他自己的臥室,自己喝了口水,坐床上在腿上敲敲打打著。
大鵬走回臥室裏,胡亂的倒在床上,卻怎麼著也再睡不著了,幹脆起床,折好毛巾被,整理好屋子,去浴室拿了清潔工具收拾起家務來,大鵬媽從打開著的房間門瞄見兒子在幹家務活,哈哈大笑著,指著客廳地板說:“兒子吔,那兒,那兒,還得掃掃。”
大鵬當真的回頭轉身往地板上找垃圾,自己明明剛才有墩過的,幹淨著呢,分明是媽媽在捉弄自己,嬌氣的扔了手裏的工具,坐到沙發裏,肚子不覺開始唱空城計,進廚房找了一隻小香瓜,削了皮,洗淨以後切成兩半,走去媽媽的床邊,遞給媽媽一半,倆人一道啃著,湊著腦袋,大鵬和媽媽說:“以後,家務事我可以跟你分擔的。”
“哦,兒子要我下崗。”大鵬媽如此理解的回著兒子,大鵬被媽媽哽住,吃完瓜,前去浴室洗洗手,擦把臉,給媽媽取了毛巾,回到媽媽房間裏,將毛巾遞上,大鵬媽接過兒子的毛巾擦擦臉和手,將毛巾又遞回給兒子手裏,邊撐著床要躺下,邊說:“好多了,我睡會,等下起來給你做午飯吃。”嗬嗬的樂著睡下,大鵬出來客廳,拾起清潔工具,拿著毛巾都擱回原處,自己回臥室裏坐在單人沙發上,在手機裏尋著若幹年以前的第一款鋼鐵俠,在一家常逛的遊戲玩偶網店裏,和店主聊了會天,再三告訴店主,“一有消息就和我聯係。”下了網,走到地櫃邊,從一隻盒子裏拿了一隻迷你小掃帚,給置物架上的每款機械玩具打掃著灰塵,挪出一塊空檔,昨天買的那款今天就可以送來,看見一款銀色的小飛機,是自己過十四歲生日那年,媽媽當生日禮物送給自己的,也是自己最喜愛的一個,寄托著媽媽對自己的期待,‘大鵬可以展翅高飛,越飛越高,直到媽媽看不見你了。’大鵬腦海裏閃現當時生日會上,媽媽說的一席話,現在自己長大了,要起飛了,眼睛一圈的濕潤,心裏哽咽著,暗暗的說:“帶著媽媽一起飛翔,無論多遠多高。”淚水模糊了雙眼,拿小掃帚掃著小飛機的全身,將飛機端端正正的擺在一處,大門口門鈴響起,大鵬放下小掃帚,前去應門,問了聲:“請問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