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頭……欲裂般的疼痛。
房間裏沒有任何的裝飾品和擺設,隻有一片漆黑,以及那隔絕了窗外世界的華貴窗簾,撐著床沿,葉詩心想要撐起自己的身子,腿卻在一陣陣的發麻,好不容易下了床,摸黑走到了燈開關的附近。
突然,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抓住了她:“嗬……”
清冷至極的笑聲。
“……冷衍,是你嗎?”
“不……”那男人抓住葉詩心的手腕一轉,將她整個人抱進了懷裏,“你可以稱呼我……碎。”
心碎的碎,破碎的夢的碎,愛你愛到最後世界破碎的碎,葉詩心我是你的碎,也是最愛你的人,你知道嗎?不,你怎麼可能知道,男人這麼想著自嘲的清冷一笑。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的稱呼,竟然會是因為他愛她,而為自己冠上的。
葉詩心微皺眉,居然有人的名字叫作碎?可真是奇怪至極的名字。
也就意味著,昨天晚上,並不是……
“昨天晚上是你?”
“是。”
碎的聲音還帶著當時情愫翻滾,留下的沙啞,以至於葉詩心根本沒認出這種聲音就是屬於……
葉詩心茶色的眸子裏光一閃,神色一涼麵容沉下,抬腿就要踢過去,誰知,男人直接擒住了她的腿,還在她左腿內側輕輕留下一個吻。
該死……!
腿怎麼麻的不聽指揮,而且這個男人能夠輕而易舉的把她都給擒住,說明有些底子,她居然冒然上去想要對打……真的是太久沒出任務,導致自己的智商和反應都下降了。
葉詩心如今還渾身赤|裸,碎一隻手托住她的腿一隻手玩弄著她胸|前山峰上的小葡萄,輕聲笑。
“你最好放開我,我是冷衍的女人!”
嗬……碎笑著搖頭:“單純無知到可愛。”
他的聲音勁烈帶著魅惑,輕飄一落,似是將她靈魂都要占領。
他當然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啊,嗬……
這話中之意,不見得好聽,這可愛二字雖是絕對的誇獎,但是前麵那四個字的前綴,可當真不是什麼好詞。
忽然,碎的手一揮,葉詩心隻感覺意識又一次離開她。
迷迷糊糊的墜入了不知名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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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囚禁在一個小房間裏,似乎是被強行喂過水,領子有些濕潤,雙手被烤在椅子後,顯然,這一切都是那個叫作“碎”的男人所作所為。
她驚鴻一瞥過他的眼,雖看不清瞳色。但是能夠感覺得到,他眼裏的仇恨。
是她的仇人?
葉詩心垂下了頭,任由自己的發絲遮住蒼白如紙的小臉,她的仇人那麼的多,哪會知道是誰?
一天,兩天……
一連過去了十幾天,每一天都會有人來送飯送水,不過,她再也沒有看到過那個叫作碎的男人。
直到,這一天。
碎帶著一張薄薄的麵具,淡雅灰的底,遮掩住了麵容,更加凸顯出了他的矜貴的氣質,他身後的人搬來了一張華貴的椅子,碎坐下,左腿翹在右腿上,手指交疊放在腹部。
明明有些浪蕩的動作,他做起來,隻顯高貴和充滿蠱惑人心的邪肆。
葉詩心不明所以的望向他,眼裏一片冰冷,她將所有的憤怒和恨意藏的良好。
“來,吃飯。”
碎耐心很好的拿起勺子喂葉詩心吃飯。
知道自己無法抗拒,葉詩心還是非常聽話的吃了下去。
“三天之後,跟我去參加琴遊宴會。”
丟下這麼一句不可否置的話以後,碎才吩咐人收拾好了桌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