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和慧琳行禮告退,屋內就剩下了雲傾歌和長孫棣兩個人。
“傻女人。”長孫棣嘴裏嫌棄著,目光卻是溢滿了心疼和溫柔,一點一點,輕輕的幫雲傾歌擦拭著身上的血汙,露出了她本來的樣貌。
收拾完以後,老大夫隔著在外邊指揮著慧琳為雲傾歌包紮傷口。
長孫棣很想讓慧琳幫雲傾歌換套幹淨的衣服,但是又怕引起於留成的疑心,功虧一簣,隻得作罷。
兩個時辰過去,老大夫出了裏屋,於雪香第一時間就迎了上來。
“大夫,雲公子他怎麼樣?沒事了吧?”於雪香焦急的問道。
“公子吉人天相,隻需安靜的療養月餘便可。”老大夫笑嗬嗬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多謝大夫!”於雪香聽了大夫的話,心才放進了肚子裏,從荷包裏拿出了一錠金子遞給了老大夫。
“一點兒心意,不成敬意,還請大夫收下。”於雪香道。
大夫倒也不客氣收下了金子。
這時於雪香派去於府叫人的漢子已經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於府的一些家丁侍衛。
“病人帶回去之後一定要好生照料呀小姐。”老大夫交待著,然後目送著一群人的離開,隻是可惜了他那床了,就這麼被人連人帶床的搬走了。
於雪香和雲傾歌被侍衛護在了最中間,回到了於府,於留成看到完發無損的於雪香,心裏很是慶幸。看到了床上奄奄一息的雲傾歌,讓侍衛抬到了北苑安置。
雲傾歌進了北苑,於雪香便也來到了北苑,親力親為的照顧著雲傾歌。
傍晚,雲傾歌悠悠轉醒,入眼的就是陌生的房子環顧四周,於雪香的臉龐映入了眼簾。
看來自己這是在於府了。雲傾歌在心裏想著。動了動頭,脖子處傳來劇痛,疼的雲傾歌倒吸了一口冷氣,卻沒想到這口氣,居然把趴在床邊睡著的於雪香吵醒了。
“雲公子,你醒了?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叫大夫來?或者你餓了嗎?我讓廚房準備膳食?”於雪香表現的很好。
雲傾歌卻知道戲要做全套,掀開被子掙紮著要下地。於雪香被“他”的舉動嚇到了。
“雲公子,你,你傷的很重,大夫說你要靜養月餘,你不能亂動的!”於雪香想要把雲傾歌按回原位。
“出來這麼久,我該回去了。”雲傾歌卻是冷著臉說道。
“你這傷這麼重!你要去哪兒?留下來把傷養好再走。”於雪香的態度很是堅決。
“是呀雲公子,你這是為了救小女受的傷,就留下來吧,有什麼事等養好了傷在說。”於留成從屋外走了進來,不知道他在屋外已經待了多久。
“如此,多謝於大人好意了。”雲傾歌拱了拱手,像是牽動傷勢一般,疼白了臉,緩緩的躺下了,
“公子且在此住下,有什麼需要隻管開口就是。”於留成也拱了拱手。
“雪兒,你照顧好雲公子,為父還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於留成對著於雪香交待道,隨後又對著雲傾歌拱了拱手:“告辭。”
說完,於留成就離開了,屋子裏就剩下了雲傾歌和於雪香兩個人。於雪香又待了一會兒,夜色來臨,不得不離開了,畢竟孤男寡女的,在同一個屋子裏。就算他們再怎麼坦蕩蕩,但也堵不住悠悠眾生之口。
夜深了,寂靜的夜裏,隻剩下了隨著時間移動響起的打更聲和時不時的幾聲鳥叫。
雲傾歌唰的睜開了雙眼,眸光清明,用耳朵仔細的聽了聽身邊沒人輕輕的起了身。要是於雪香這會兒在這兒,肯定會驚訝的張大嘴巴,因為此時的雲傾歌亂蹦亂跳的,完全不像是白天時候那個奄奄一息的人。
走到外間,雲傾歌點了守夜丫頭的睡穴,感覺到她均勻的呼吸以後,從窗戶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