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魚放在桌子上,錢小誰來到沈莫安他們在的房間,也沒進去,就在外麵喊了一嗓子:“於伯伯,沈先生,吃飯了!”
“好,來啦啊!”
是老於答的話,錢小誰呆在外麵,沈莫安先出來的,他眼睛裏閃著一抹莫名的光彩,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錢小誰忍不住調侃他:“沈先生,莫不是撿到了好東西?”
本以為沈莫安不會理自己的,想不到他竟然衝自己笑了。
“的確是一個好東西。”
“是什麼,可說說嗎?”錢小誰眨眨眼,顯然很好奇的樣子。
“是麝香,想不到這頭麝竟然有十七克麝香。”
麝香,錢小誰有點驚訝。
“可是麝香是要犧牲一頭麝才有的吧?”
不會吧,錢小誰想,麝和小鹿一樣可愛,看沈莫安的樣子不像是這種冷血的人啊。
錢小誰自以為別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殊不知別人一眼就能看穿,沈莫安輕撫了一下袖子,淡淡的說:“捕到野生成年雄麝後,將腺囊連皮割下,將毛剪短,陰幹,習稱“毛殼麝香”、“毛香”;剖開香囊,除去囊殼,習稱“麝香仁”。
“啊!太殘忍了吧!”
沈莫安繼續說:“剛剛是以前的做法,現在采用的是活麝取香,將麝直接固定在抓麝者的腿上,略剪去覆蓋著香囊口的毛,酒精消毒,用挖勺伸入囊內徐徐轉動,再向外抽出,挖出麝香。取香後,除去雜質,放在幹燥器內,幹後,置棕色密閉的小玻璃器裏保存,防止受潮發黴。這樣既能取到麝香又不會傷其性命。”
錢小誰拍了拍胸口,有點幽怨:“沈先生,我認為這句話你應該早點告訴我。”
“走吧,在不去吃飯飯都涼了。”
“於伯伯呢?”
“等下讓於嫂叫他,我們去沒用。”
“哦。”
沈莫安跟於嫂說了一下,於嫂卷起袖子就衝進了房間,不一會兒就聽到老於求饒的聲音。
院子裏,沈莫安指著一個小水槽旁邊。
“你蹲在這兒,我把水壓上來。”
“恩。”
水被壓上來了,錢小誰在裏麵搓洗了幾下,誰清清涼涼的,劃過皮膚很舒服。
“過去一點,我也要洗。”
“哦。”
錢小誰洗完手,就這樣蹲在旁邊,看著沈莫安洗。
因為一直悶在房間裏加上剛剛壓水,此刻沈莫安細膩的鼻尖上沁出了微微的汗水,錢小誰發現,比起正麵的冷硬,沈莫安的側臉竟是出奇的柔軟。
十指潔白細膩,比之男子多了一層柔軟,比之女子多了一份力度,清亮的水流嘩嘩的流過,有少許濺上了白色的衣袖,緩緩的暈染開來。
“看什麼呢?”
錢小誰覺得自己有點被蠱惑了,就這樣直白的說:“看你!”
說完,有點羞澀卻不後悔。
沈莫安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長長的頭發有點淩亂,圓圓的臉,一雙眼睛很是清澈的望著自己,忽然就微笑起來。
“走吧。”
看著男子走進屋內,錢小誰抓了抓頭發,這是什麼意思呢?
午飯結合了農家的特色還有老於家的特產,應該可以叫做農家藥膳宴,特別是那個老母鴨,錢小誰簡直連湯底都差點喝完。
“丫頭要多吃點啊!”老於喝了一口酒,笑眯眯的說。
“恩。”嘴裏鼓著飯菜,錢小誰隻能含含糊糊的點個頭應一聲。
看著麵前的小姑娘鼓著腮幫子吃飯,雖然看起來不怎麼雅觀,可農村人嗎,特別是上了年紀的,就喜歡小輩們能這樣開開心心沒什麼顧及的吃飯,於嫂心裏是真的很高興,一個勁兒的給錢小誰夾菜。
錢小誰都笑著答應,拚命將菜吃光光。
好在最後於嫂也知道小姑娘的飯量,沒有在錢小誰吃了兩碗飯加兩碗湯後再勸著吃點了。
錢小誰撐的夠嗆,現在看誰都覺得是在嘲笑自己是一個飯桶,特別是黑豹,經過短時間的相處,錢小誰發現黑豹這狗不錯,不但沒有對她叫喚,還挺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