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生活很慘,除了要買菜做飯還有無數的家務勞動,累死累活還沒人給個安慰或者獎勵。
開心了,找不到人分享,難受了,隻有枕頭向你敞開懷抱。冰箱裏的被浪費的東西總是過期的多過於吃掉的。拿著遙控器“啪啪啪”的轉台,看著再好笑的芒果台也是一張苦瓜臉。
聽著旁邊一些中學生抱怨說家裏管的太嚴,自己就跟個被困在水窪裏的魚兒一樣不能呼吸,錢小誰想:真是該死的甜蜜的抱怨,刺激孤家寡人是要遭天譴的!
超市裏的東西種類齊全,幹淨衛生,是單身貴族們的首選。
“我看看啊,牙膏香皂衛生巾都齊了,還有什麼呢,哦對了,還有醬油。”
推著小車,錢小誰來到調味品區。
“我看看啊,這個這個,啊在這兒,還剩最後一瓶。”
剛因為找到了想要的醬油牌子高興起來的錢小誰,在赤裸裸的現實麵前又沮喪了,醬油在最高的一層,而錢小誰悲催的身高,隻有一米六不到,算是二等殘廢。
怨念啊,錢小誰盯著醬油,試圖用眼神讓它自己乖乖的走進購物車中。
突然,一隻素白的手將醬油取了下來。
誰動了我的醬油!這是錢小誰此刻腦中的第一個反應。
錢小誰凶神惡煞的回頭,在看到手的主人時,腦子瞬間死機。
一條米色寬鬆休閑褲,鉛灰色棉布裳,琥珀色的瞳仁此刻正仔細的檢查著醬油。
沈莫安!
沈莫安現在在錢小誰的腦子裏=肩膀上不小心露出的帶子=一輩子最丟臉的一次。
於是,錢小誰一步一步的往後挪動,試圖用最小的動靜消失在醬油區域。
“等一下!”
糟糕,不是叫自己吧,錢小誰慢慢的抬起頭來,想:應該不是,他根本就不認識我。
“有事嗎?”錢小誰敢保證,這是她一輩子咧的最扭曲的微笑。
“你要吧,給你。”沈莫安將醬油放在錢小誰的購物車裏,慢慢的走了。
錢小誰看了一下沈莫安消失的地方,有看了一眼車子裏的醬油,有點糾結:他這是記得我還是不記得呢?如果說不記得為什麼要給我醬油呢,最後一瓶了誒,如果說記得也沒說什麼啊?
就這樣,一瓶醬油,讓錢小誰糾結了一個晚上,繼而華麗麗的失眠了。
錢小誰覺得自己最近有點老了,不讓她怎麼又拉肚子了,是該去看西醫還是中醫呢?
最後,某人再一次鬼使神差的來到了川木香,那什麼,錢小誰說這看病還是得在一個地方瞧的好,不然容易水土不服加重病情。
“那個,沈先生,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錢小誰有點心虛,兩月兒不到,這事自己第幾次上來看病了。
藥店裏的藥材聞多了也不難受了,到有一股子安神的味道。
嫩黃色的素緞褲襪讓沈莫安看起來少了一絲冷硬,有著少許柔軟。
不知道為什麼,他提筆寫藥方的時候帶著一絲絲嚴謹的性感。
“取幹淨的鮮鬆葉400克,以木棒搗爛,與兩碗半水煎濃汁,分兩次服用,時隔一小時服一次。”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