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中學的校門口,還是土氣的格子校服,一張張充滿朝氣的臉,隻是人早已不是以前的了。
嚴格來說,這是錢小誰的母校,對於許唯琛,她還是一個未完成的地方。
“誒,小誰,不知道會不會讓我們進去呢?”陸臻扯了扯錢小誰的袖子,有點不安。
也難怪,從剛剛開始,他們三個人就成了惹眼的存在,看周圍那一大群小女生,錢小誰斜了眼旁邊兩個發光體,默默的離兩人遠了點。
許唯琛一把揪住錢小誰的後衣擺,嘴角含笑:“幹嘛呢?”
得,錢小誰想,小的攙著你,做了一個老太監攙扶老佛爺的動作,沒想到人家不領情,還送你一個白眼。
門口傳達室已經不是姓李的爺爺了,換成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個子不高,一張圓臉,看起來蠻親切的。
錢小誰嘴甜,見人就叫:“師傅,我們是這學校畢業的,今兒回家一趟,想來看看,我記得以前不是李爺爺在這裏的啊,他人呢?”
那中年男子本來見這三個人也不像壞人,這女孩還能說出以前李師傅的名字,看來的確是這個學校的沒錯,於是笑嗬嗬的說:“李師傅回老家了,他兒子接他回去享福嘍,你們進去吧,不過不要吵著上課的學生們。”
“恩,我們隻是看看,回憶一下以前的生活,嗬嗬,謝謝師傅。”
“想不到你嘴還挺甜的嗎!”許唯琛懶懶的斜了錢小誰一眼。
“那是那是,你也不想想我幹什麼的!”
“哼,誇你一下你就窮得瑟。”
錢小誰做了個鬼臉,跳跳的走開,指著一幢幢的建築給陸臻解釋。
天很藍,許唯琛坐在籃球場的觀眾席最高的一層上,不像以前這坐的地方隻有一層水泥,現在還安上了塑料坐凳。
懶懶的斜靠著,想起了很多事情。
那個時候,自己就像一隻隨時準備戰鬥的公雞,偏偏弱小的一無是處,卻還是不停的掙紮,記不清多少次被打了,一個兩個三個。。。。。。最多的一次好像是十五個。
最慘烈的一次,差點眼睛都瞎了,瞎了,就看不到現在了。
始終忘不掉,那個疼的齜牙咧嘴的女子,抱著自己說:“你沒事吧?”
那是第一次,在他挨打的時候,除了血的腥熱,拳腳的疼痛,還有那樣令人流淚的溫度在身邊。
“笨蛋。。。”許唯琛嘴角輕勾,被叫做笨蛋的人正拖著一隻大熊向自己跑來。
氣喘籲籲的,額頭上全是晶瑩的汗水,嘴角咧的很開,鼻子一皺一皺跟個小狗一樣,真是一個不漂亮的女生,可是,卻那樣勇敢,那麼溫暖。
“阿琛,怎麼了?”錢小誰用袖子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真難看!”許唯琛將一方手帕遞給錢小誰,一臉的嫌棄。
錢小誰拿著帕子擦臉,嘿嘿的笑。
陸臻看了,嚷著說許唯琛偏心,他也要。
許唯琛起身,走向陸臻,抓起他的馬甲就往臉上蹭,陸臻怪叫著逃跑。
“哈哈,阿琛,跑快一點!”
錢小誰很高興,阿琛現在很幸福,她真的很高興,她在心裏說:謝謝你,陸臻。
“鈴。。。。。。”
下課鈴響了,一大幫學生湧向了籃球場,其中一個高個子的男生走向陸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