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圖雄雞最東端的沿海小城。
盛夏。傍晚。小雨。
地處海上公園附近的大排檔裏稀疏的坐著幾位吃燒烤的客人,也有進來躲雨的路人。
就在眾人不經意間,西南方一道閃電劃過漆黑長空,緊接著天空傳來轟隆隆的雷聲。
店老板抬頭看了看稀疏的客人,隨即轉眼看向下著雨的大街,嘴裏謾罵這下著雨的鬼天氣。
若是在平時,客人早就爆滿了。
這不,因為夫妻兩人忙不過來,招了一男一女兩位服務生,女孩長得還算秀氣,店老板總是偷瞄女孩凸起的胸部和翹起的臀部,白天老板娘不在時,卻手把手的教女孩怎麼幹活;相反男孩卻吃苦受罪,一個不認真就要被老板罵,有時還會被打。
就在老板低頭繼續做鐵板魷魚時,一位身高一米八手提黑色包裹的男人走進大排檔,然而由於狼奔發型下的耳朵上搭著一副墨鏡,所以看不見半邊臉,身穿黑色長袖襯衫,坐在就近的椅子上,隨後將手裏的包橫放腳下。
男服務生正準備去招呼客人,卻被店老板踢了一腳,示意趕緊招呼客人。隨後男服務生走向客人時嘴裏嘟囔了幾句隻有自己能聽得見的話。走在客人身邊時正準備將擋在過道裏的包挪開,卻被客人的大手緊緊抓住。男服務生抬頭看向客人冷峻的臉,齜牙咧嘴地說:“擋道了。”隨後那人察覺對方並沒有惡意,於是緩慢地鬆開了手,冰冷地說:“一份炒麵。”
服務生看著由白轉紅的手腕,心裏卻將客人罵了無數遍。
男服務生走向女服務生身邊說:“6號桌一份炒麵。”說完正要轉身離開,卻被女孩抓住了衣角,女孩輕聲試問:“沒事吧?”男孩沒有說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二十分鍾後。
雨越下越小,就在黑衣客人快要將炒麵吃完時,四個穿著五顏六色衣服的男人嘴裏均吸著煙走進大排檔,最後一個男人走近女服務員時吐在女孩臉上一個煙圈,隨即低頭看向被女孩外衣遮擋住的溝溝,嘴裏發出“哇哦”的一聲便與前麵三個男人走向了黑衣客人的旁邊桌。
店老板知道這幾個人是地痞混混,於是將正要準備招呼客人的男服務員推向一邊,滿臉堆笑地走向四個男人。獻媚地說:“今天是小店開業三周年的日子,酒水白送,幾位想吃點什麼?”一位左側脖子上有蠍子模樣紋身的男人說:“今天就不吃了,隻是找這位兄弟聊聊天。”說時看了看旁邊桌的黑衣客人。
店老板聽那男人這麼一說,便心知肚明,於是悻悻離去。
黑衣人並沒有因為旁邊男人的話而停止吃麵,甚至連頭都沒有抬。
店老板走後四人中有三人巡視了一下四周,其中一人吸著煙吐著煙圈,就快將煙吸完,然而並沒有扔掉煙蒂,而是用舌頭將煙卷起含在口中,隨即將已滅的煙蒂吐在地上,接著緩慢地抬起頭,看向吃完麵正用餐巾紙擦嘴的黑衣人。“聽說‘鑽石’裏那兩個刺兒頭是你幹掉的?”說話的是一位耳朵上戴有指甲大小斧子模樣的黑色耳釘男,用質問的口吻對黑衣人說。
鑽石是W市高新技術開發區的一家三流KTV,裏麵有兩個混黑社會的小混混,時不時的欺負來消費的客人,有客人忍無可忍,於是花錢請打手教訓。
黑衣人在錢包裏取出十元錢放在桌子上,收起錢包後緩慢地抬起頭看向質問自己的男人,“給那兩個雜碎報仇的?”男人說話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反問耳釘男。
哼。耳釘男冷哼。“看樣子你也是道上的朋友,不妨和你直說,三天前有人出十萬讓我哥幾個廢了那兩個刺兒頭,昨天得到消息那兩個刺兒頭一個死了一個植物人。兄弟,手段夠狠啊!”說完便在身後取出一把明晃晃的開山刀放在桌子上,接著說道:“你搶了我們的活兒,雖然按照道上的規矩是先到先得,但是哥幾個咽不下這口氣,到嘴的鴨子飛了,你說怎麼辦吧?”耳釘男話音稍落,接著其他三個男人也將隨身帶的開山刀取出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