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族人心中,月亮就代表男子,所以我們也做了月亮的形象,待女孩成年後將這種新月型的頭飾幫她盤起頭發,也表示她也要象太陽那樣等月亮‘阿注’來訪了。如果在山中見到這種新月頭飾插在樹枝上,就表示有女子正與‘阿注’躲山了,我們見到就會回避。”
“那麼你們在懷孕的時候或剛剛生孩的時候也找‘阿注’嗎?你應該也生孩子不久呀,怎麼也會帶這種頭飾?”我問。
“那時候我們會換一種發飾,別人見到就會明白的。我也剛換回這種頭飾呀。”卡瑪說。
“你說你們晚上在屋裏等‘阿注’來訪,而且你們也有這麼多‘阿注’。如果幾個‘阿注’同一晚找你怎辦?都讓他們進屋同居?”我好奇地問。
“我們都會有一個繪有新月形象的木牌。如果屋裏已經有‘阿注’,我們就會在門前掛上這個木牌,來訪男子見到就會回去或到其它‘阿注’的屋了。”卡瑪解釋道。
“哦,我還以為你們可同時接待幾個‘阿注’呢。”
“我們隻是象太陽和月亮那樣找‘阿注’而爾,你見過天上同時出現幾個月亮嗎?而且我們隻接受外族男子為‘阿注’,同族的都以兄妹、姐弟相稱,老一輩的就是舅舅、舅公了。”卡瑪也解釋說。
“對了,要不你多留幾天吧,剛好明天就是‘大奔節’,到時會有很多外族男子過來。而且這幾天都可讓他們留在咱們村裏呢。”卡瑪接著說。
“我還有事得趕回去,怕不能參加你們的‘大奔節’了。要不你說說有多熱鬧?”我還真有點好奇。
“就是我們村的人都會一起祭祀先祖‘普拉’,然後全族成年女子再奔上山來。到時會有很多外族的男子來到這裏與咱們對唱山歌,如果合意就可以‘躲山’了,之後那些男子還可以跟咱村的女子回到她們的屋裏。接下來的五天他們都可以留在咱們村,晚上也可以到別的女子屋去走訪,如果雙方合意也可成為‘阿注’了,白天回當初那個‘阿注’家中。以後其它日子他們就得回原來自己的家,晚上才自由來往直到下次的‘大奔節’。”
“難道你們不介意他們這樣白天住你家,晚上到別人處嗎?”我問。
“內心當然不希望他們晚上到別人家了,但這是傳統風俗,也不能說些什麼呀!我們同樣也可等其他‘阿注’的到來呀!”
聊著聊著,我們也下到山腳,卡瑪帶我進了她們的村寨回到她的屋中。卡瑪回到屋後第一時間就在門前掛上一塊繪有新月圖案的木牌,然後就殺雞剮鴨、砍瓜切菜準備晚餐招待我。看來就算她們這樣的日子也有競爭,女的不會做幾味拿手小菜看來是留不住男子了;男的要是腿腳慢點也得宿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