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
“還好…咳咳…給我點時間解開它們,就可以了。”
安德烈虛弱的回答,他閉上眼睛不再說話,慕容少嚴也識趣的不去打擾他,起身出門伸手招呼了服務生,“麻煩給我一壺伯爵紅茶。”
走廊裏並不禁煙,他打開窗戶默默地點燃一支深吸了幾口。
維裏亞托被抹掉記憶關在他自己的領域裏,一時半刻沒辦法出來搗亂,他應該及早聯係那位女士,在薩德沃來找他麻煩之前平息事端。
要忙的事情一大堆,而夏洛特還莫名其妙的鬧起了別扭。
祖先啊!你可憐的後代到底欠了那小子什麼了?
異樣的空氣從身後襲來,不等慕容少嚴反應便疾馳而去,扔下煙頭來不及顧慮其他,慕容少嚴向著自己的房間跑去。
白癡笨蛋!怎麼就沒想過殺手不止一個!
慕容少嚴在心裏不住責罵自己,好在安德烈住的車廂和他們隻隔著一節,很快就跑了回去,打開門的一瞬間空間扭曲了一下,下一刻他已經置身於巨大的鳥籠裏。
一天之內兩次進入修的領域,這是有多倒黴啊?
迎麵飛過來的東西不給慕容少嚴過多時間來鬱悶,夏洛特在後麵大喊,“攔住它!”
金色的符文牆壁般的立在身前,那東西在空中轉了個圈減緩速度,在撞上之前拐了個彎兒衝向籠頂。原本如牆壁般的符文上長出一株長春藤,金色的藤蔓追了上去,碰到了那東西的腳腕之後瞬間瘋長,將對方緊緊纏住。
火鷹呼嘯一聲衝了上去,還在掙紮的對手從嘴裏射出一股毒液,火鷹靈巧的避開了,但是在下麵的兩個人就倒了黴了。
“夏洛特!”
地麵上一下浮起大片符文,毒液落到符文上發出【嗞嗞】地聲音,被淨化成了水氣消散。火鷹一口叼住敵人的脖子,周身燃燒的翎羽吞沒了對方,待一切都平靜下來的時候空間已經崩塌殆盡,夏洛特站在房間裏看著跌坐在走廊上的慕容少嚴。
“我不管你鬧什麼脾氣,你給我記住了!我是個男人,可不需要你來承擔什麼責任。如果是麻煩的話,你已經惹了很多給我,無所謂再多這一件了。”
腿軟的站不起來,因為過度使用能力造成的窒息感還積壓在胸口,慕容少嚴低著頭狠狠地說完這些,要是那小子還發神經這次他絕對揍他!
沉默在兩個人之間蔓延,緊接著打破平靜的是夏洛特的腳步聲,慕容少嚴瞪大眼睛看著那個自負任性的家夥跪在自己麵前,伸手摟住了自己的脖子。看不到那人的表情,他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隻是這麼被勒著實在是不怎麼舒服。感覺背後的襯衫被扯動了幾下,夏洛特的手臂稍稍鬆開了一些,他把頭靠在慕容少嚴的肩膀上,低低地笑了起來。
“抱歉…嗬嗬…少嚴,你真的…你真的太讓我驚訝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九成九你是覺得太危險了想趕我走,我都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揍你了。/”
“我覺得你應該抱著我痛哭流涕。”
夏洛特想站起身,慕容少嚴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你果然聽的懂華夏語!”
“我可從來沒說過我聽不懂。”
看著那人近距離之下挑起嘴角露出一抹假笑,慕容少嚴覺得腦袋裏名為【理智】的神經發出清脆的斷裂聲,他彎起眉眼笑的如沐春風,拳頭捏的哢哢作響。“不,年輕人,你顯然忘記了。你曾經說過的....你聽不懂華夏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