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聽懂了慕容少嚴的話,火鷹呼嘯一聲驅散了詛咒的悲鳴,它靈活地避開一團團攻擊過來的黑霧,在它們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猛地鼓起羽毛燒毀對方。再次發出嘹亮的呼嘯,火鷹振翅一揮,幾支燃燒的翎羽射向維裏亞托,對方也趕緊一一擋下。
慕容少嚴看維裏亞托的嘴唇快速翕動幾下,他馬上警覺地召喚火鷹回到自己身邊,腳下的黑暗猛地衝上天,下一秒便如巨浪一般從四麵八方凶猛拍落,將一人一鳥吞噬。
不等維裏亞托鬆口氣,金色的光芒從黑影中射出,撕裂黑暗的符文向著他襲來。巨大黑色的烏鴉從黑暗中衝出用翅膀擋下攻擊,它發出憤怒的叫聲撲向飛過來的火鷹,兩隻美麗的鳥兒開始了一場在空中的廝殺。
慕容少嚴沒時間來欣賞那場搏鬥,他側過身體抬起右手臂擋住對方掃過來的腿,同時圍繞在身邊的符文發出金光抵禦著維裏亞托身上翻湧的黑霧。
“真有趣,所有的調查裏都沒有提及你是修,你做了什麼?”
維裏亞托挑起嘴角露出嗜血地笑容,兩個人已經過了十幾招,臉頰衣服上都掛了彩。慕容少嚴的瞳孔第一次立了起來,仿佛蛇的眼珠,他露出冰冷嘲諷的笑容,兩顆犬齒鋒利異常。
“抹殺記憶,有的時候比想像中容易,如果對方是單隻比自己弱小的生物。”
金色的符文在一瞬間崩裂,真正的戰鬥現在才開始。
“怎麼?你不去幫助【你的】室友麼?他可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煩。對方的目標…我想應該是某位給當局工作的先生。”
安德烈笑的如沐春風一般,他冰冷的目光帶著嘲笑和幸災樂禍,夏洛特端著茶杯麵無表情的吹了吹。
“你不去照看下【你的】心上人?”
“男人,為了感情失去冷靜,聽上去多悲哀。”
“這點我倒是讚同。”
夏洛特一挑眉,他的右肩上浮起一個小小的紅色光點,倏地一下便不見了。安德烈臉色變了變,握著叉子的手微微縮緊,“你可以操控火元素!”
放下茶杯夏洛特拿起刀叉姿態優雅地切下一塊牛肉,慢慢咀嚼咽下,刀叉與餐盤隻發出極細小的響聲。
“餐桌禮儀,像你這樣的貴族那是如何都改變不了的,先切成小塊兒再慢慢食用,是高譚市和三藩市的傳統。那麼能夠在如今還保持這樣的禮儀,是命運三女神氏族的【Urd】、【Verdandi】和【Skuid】,紡織生命之線、拉扯生命之線、剪斷生命之線,無論是哪一個都不過是憑借上古的庇蔭。”
“你…!…咳咳…咳咳…”
安德烈突然捂住嘴咳嗽起來,有殷紅的血絲從他的指縫滲出,他拿起桌上的餐巾擦拭血漬,黑色的絲線夾雜其中。
“暗夜詛咒!”
“所以說對方的目標不光是當局的走狗,還有落魄的無能貴族。”
譏諷的話語就算是用在自己身上都毫不客氣,夏洛特看著空空的紅茶杯有些不高興地皺了皺眉,伸手按了鈴。
“你都不擔心麼?我們兩個中了詛咒,你又沒有了火元素,現在可以說是認人宰割了。”
安德烈瞪著對方,這個男人為什麼還能如此悠閑?
“少嚴可沒有中詛咒,我擔心什麼?”
夏洛特再次端起茶杯輕輕嗬氣,他喜歡這裏的錫蘭紅茶,也許回去應該偷偷把家裏的茶包丟掉?但是讓慕容少嚴知道了的話一定會暴走的。
“把希望放在一個人類身上?你真是我見過最沒用的修!”
安德烈試圖把體內的詛咒逼出,但是黑色的詛咒之線已經緊緊纏繞住他的生命之線,根本無法解開。
“現在吐血的可不是我,【有用】的貴族先生。”
夏洛特放下杯子交疊著雙腿坐在椅子上不再開口,冷眼看著安德烈在那邊偶爾咳嗽兩聲吐半口血,反正又死不了人。他低下頭看了看左手的掌心,黑色的絲線已經開始往手腕蔓延,看來目標是自己的心髒。
少嚴,你不要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