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米拉你留在這裏。”
“放心吧長官,就算你喊破喉嚨我也不會下去的。”
科裏斯險些從車上摔下去,雖然早就習慣了對方的說話方式,但是冷不防來這麼一句還是挺有殺傷力的。
雨在半路就已經停了,雖然烏雲一直沒有散去但是卻比還下著雨要好得多,夏洛特的火鷹一直盡職盡責的守在主人身邊,雖然傷不到狼獸卻也沒讓對方占了便宜。即便如此夏洛特的臉色依舊蒼白的嚇人,他腳步一個踉蹌狼獸閃過火鷹就撲了過去,科裏斯瞬間出現在它麵前,原本棕色的眼睛此時翻湧著赤紅色的暗流,揮拳擊中狼獸的側臉把它打飛了出去。慕容少嚴也趕到夏洛特身邊慌忙扶住他,緊張的打量對方一下就發現了右臂上的傷口,也不顧對方的態度一手抓著他的左手腕一手摟著腰就往車子那邊拖。
“烏米拉小姐,請問有醫藥箱麼?”
“已經放在後座上,剪子紗布繃帶,消炎殺菌噴霧和止血愈合藥膏,還有兩瓶口服增血溶劑請一次服用,回去洗洗睡一覺就沒事兒了。”
聲稱自己絕對不下車的烏米拉巡佐此時正坐在機器蓋子上用筆記本的外接攝像頭錄那邊的全武行,她漫不經心的交代著相關事宜,慕容少嚴對於這人辦事效率之快感到驚訝,細一打量才發現這位戴著眼鏡有一頭黑色長發的女巡佐竟然是東方人!
“謝謝您了,烏米拉小姐。”
“不用客氣~叫我的名字就好了,這裏我來盯著。”
“對方很厲害,您一定要小心。”
慕容少嚴對這位同鄉好感度倍增,烏米拉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臉上是幸災樂禍的笑容。
“如果警長沒有製服犯人我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逃離此地,放心吧。”
在某些地方上這人和貝恩龐貝爾意外的相似啊!
在心裏感歎一句,慕容少嚴扶著夏洛特上了車,他從另一個門也鑽進後座看到對方已經用剪子剪下了半截袖子,傷口在小臂上,雖然皮開肉綻很是嚇人但是似乎沒傷到筋骨。
真是萬幸。
慕容少嚴放鬆了精神打開醫藥箱開始處理包紮,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手抖的不像話,對準了幾次都把藥噴到了別處。
“抱…抱歉…”
聲音嘶啞顫抖聽上去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慕容少嚴重重歎口氣把藥瓶塞給對方,他現在凍得像是一尊大理石雕塑,腦袋疼得要命牙齒打顫。
糟了…看來是要感冒啊…
夏洛特手腳利落的收拾好傷口喝下增血溶劑,看樣子在受傷方麵頗有經驗,他恢複的很快隻這麼會兒功夫臉孔的顏色就正常了很多,倒是慕容少嚴閉起眼睛靠在後座上呼吸沉重,臉頰上還有可疑的紅暈。
“少嚴,你怎麼了?”
沒有得到回答,夏洛特摸了摸他濕乎乎的額頭,滾燙嚇人,手裏的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冷汗。
“菲,我們要去醫院。”
夏洛克落下車窗說了一句,烏米拉的疑惑轉瞬即逝,她點點頭從腰上拔出槍隨意的開了一槍,躲開科裏斯拳頭的狼獸剛好閃過那裏,子彈擊中它的腳腕然後一下爆開。
“烏米拉,對打中使用飛行道具是犯規!”
科裏斯停下來揮舞著拳頭抱怨,合上筆記本電腦烏米拉跳下機箱蓋行了個禮,“抱歉長官,但是您的朋友似乎不太妙。”
“呃…好吧,你把它帶回去,我送他們去醫院。”
“是的長官。”
科裏斯把狼獸銬好交給烏米拉,夏洛特用沒受傷的手臂把慕容少嚴摟在懷裏,已經陷入昏迷的人無法控製的顫抖著,偶爾一兩聲咳嗽帶著心肺共震的沉悶聲。
“怎麼這麼嚴重?”
“他來找我的時候已經濕透了,也不知道在雨裏泡了多久,你下次再做這種事兒的話記得注意點兒。唉~明天要去洗車了。”
科裏斯看著濕漉漉的副駕駛座,想了想沒有說出租車司機的事,夏洛特皺了皺眉,“我明明是等到他去約會才出門的。”
“約…約會?”
“換了新的外套特意穿了有內增高的鞋,他從來不去酒吧夜店,那麼晚飯後這樣出門一定是去約會了。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是夜裏,他看上去可不像那麼開放的人。”
夏洛特有些疑惑的說道,科裏斯哈哈大笑著回答他。
“就算再怎麼漂亮他終究也是個男人啊!”
“那麼離婚十年卻一直單身的警長是因為【不行】了麼?”
“閉嘴!”
被揶揄的人憤怒地吼了一句,腳下油門猛踩,火速衝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