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十指穿心的劇烈疼痛，讓顧安然忍不住叫了出來。
“嗬，總算肯出聲了是吧？剛才不是挺倔強的嗎？這麼快就認輸，你的傲氣呢？你作為嫡出的尊嚴呢？統統都不要了？”
一位穿著宮裝的女子伸出手，一把將顧安然的頭發狠狠揪住，尖酸刻薄地嘲諷。
旁邊的另一位宮裝女子，也得意地喊道，“顧安然，你要是肯跪下來，舔一舔我們的鞋，或許，我們會大人有大量，放過你也說不定。”
“做夢……”
一副沙啞刺耳的聲音，從顧安然的口中傳出。
“賤人，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顧七小姐嗎？”
女子被激怒，更加用力揪住顧安然的頭發，“顧安然，你現在不過是個廢物罷了，還真當自己是一回事？”
“嘶……”
顧安然再次痛呼。
一大把頭發被女子扯了下來，有些甚至還帶著血絲。
“啊，抱歉，我一時沒控製好力度，把你的頭發都扯了下來，不要緊吧？”
女子說是道歉，但語氣卻溢滿了嘲諷。
“顧柔，你也太不小心了，居然把我們的天才弄得這麼狼狽，她以後該怎麼見人？”
一直站在旁邊看著顧柔對付顧安然的女子，掩麵輕笑。
“顧青，你同情心泛濫了？”
“你覺得可能嗎？”顧青緩緩地蹲了下來，伸出手，摸了下顧安然那雙已經被拽碎骨頭，鮮血淋漓的手，冷笑，“這顏色多美啊，顧柔，你說，如果她臉上在添一抹豔麗的紅色會如何？想必，美麗至極吧？”
顧青的手，伸向顧安然的左眼，似有若無地按揉著。
“你是想……”
說時遲，那時快。
顧青微笑地將手指，狠狠按進顧安然的眼睛裏。
劇烈的疼痛從眼睛處席卷而來。
但早已筋疲力歇的顧安然，已經痛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喂，顧青，你做之前就不能通知我一聲嗎？太惡心了吧？你看看，她眼睛都被你弄瞎了一個，怪可憐的。”
“可憐？她根本沒有叫出聲吧？哪裏來的可憐？”
“哎，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注意到了，怎麼她都不叫一聲？剛剛不是叫了出來嗎？”
“還不是你下藥太輕，隻將人毒了個半啞不啞的。”
顧青責怪地瞪了自己的同伴一眼。
“這不能怪我，她可是有煉氣五層的底子在，藥效不能全部發揮，也是正常的。”
“你還有理？”顧青冷哼，“算了，反正她等一下都會死在這裏，無所謂了。”
見顧青主動息事寧人，顧柔也順著這個台階下，“現在就弄死她？也太早了吧？我還想多跟她玩玩，反正她現在就是個沒用的廢物，就是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
“隨便你。”
顧青就著顧安然的衣服，將自己手上的血跡抹了抹。
“咦，她怎麼還帶著這個東西？奇怪？”
顧青將剛才偶爾間，看到的顧安然貼身收藏的戒指拿了出來，上下打量著。
“這不是普通的戒指嗎？有什麼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