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皇上和八賢王互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冷氣,“勞倫先生,您說得太嚴重了吧?這東瀛小國,連船都造不好,也是我們中原大地曆朝曆代的屬國,怎麼可能有這麼毒辣的心思和手段?”
“人是會變的,以前唐朝強盛的時候,不就是打得契丹屁滾尿流嗎?現在大宋比大唐要弱一些,契丹不反過來騎到大宋脖子上了嗎?”勞倫老爹正色的道,“具體的我說不了太多,但一旦大宋比現在贏弱十倍,而東瀛比現在強上十倍,那這樣的危險,還是值得你們考慮的。”
“況且皇上不是說了嗎,東瀛的海盜太過猖獗,水師出去打壓他們一番,震懾他們一番,也是為大宋的商船造福啊。”師父在旁邊補充道。
皇上和八賢王微微點頭,心中雖然仍舊不以為然,可也覺得,似乎敲打一下這個漸漸向海盜發展的小國家,也是很有必要的。
教訓一下東瀛,也不是什麼多大的事兒,現在的東瀛就像是大宋的奴仆一樣,主人教育一下奴仆,還需要過多的理由嗎?
最關鍵的是,這段時間師父和勞倫老爹對他們的洗腦有了一個很大的成功,讓年輕的皇帝和務實的八賢王,都意識到在一個國家層次上,仁義道德是沒有多大用處的,還是要靠好處和能力,才能站穩腳跟。
雖說這種想法沒有完全在他們的腦海中生根,可是已經埋下了種子,潛移默化之下,總有開花結果的一天。
點頭之後,趙大叔就開始說起另一個問題了,“不過,五百萬兩黃金太少了,我們出動江南水師,一個月來回,起碼要花費兩百萬兩黃金,剩下的船隻的修繕和維護,也是需要花費太多的錢。”
我簡直要被嚇死了,“嶽父,沒有你這麼狠毒的吧,敢情小星月不是你女兒,你說要她和我一起欠賬得破產啊?”
“破產”這個詞,他們最近聽得也多,自然明白含義。
“少來!”八賢王義正言辭的道,“這江山是我們趙家的,我怎麼可能因私廢公,現在是你有求於我,自然該我們開價。”
他的這個要求可不能滿足,我愁眉苦臉的道:“嶽父啊,我們三國島可不富裕啊,剛剛打了兩仗,光是撫恤和獎勵就發得我們要破產了,如果不是還有‘夢秋樓’在撐著,我都該在你門口擺個碗兒來乞討了呐!”
年輕的皇帝聽得好笑,但也是一本正經的聽我們談判,並不插話。
“‘夢秋樓’可是一隻會生金蛋的母雞,一個月你就掙得了兩三百萬黃金,簡直比我們辛辛苦苦做生意還厲害。”趙大叔侃侃而談,“這樣吧,我也不給你要多了,今年五百萬兩黃金,明年你再給我們五百萬兩,這筆生意就算談成了!”
“嘖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您是放印子錢出身……哦,幹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
埋怨不已的我,沒有就此退讓,“那麼,幹脆就這樣吧,我們明年給你們五百萬兩黃金,你們給我們訂做五十艘二等大戰船,附送全套武器裝備。”
“你想得倒美,五十艘的成本就要兩百萬左右,一口氣你就殺價了兩成,真夠可以的。”
“但是嶽父,我再怎麼也比不上你啊,一口氣加價了一倍。”
“……”
趙大叔氣得無語,狠狠的瞪著我,意思是你這小子,如此不給麵子,到底想不想娶我女兒了?
我也不示弱,用眼神回了過去:老大,我生活過得好,也就是你女兒過得好啊,幹嘛那麼和我作對?
看著我們在那裏爭來爭去,年輕的皇上覺得很是無趣,看了看自己的兩位先生,便抬了抬手,“好吧,皇叔,小寶的提議其實不錯。藤原賴通的三十艘二等大戰船就不用給他了,今年給小寶十五艘,明年給剩下的三十五艘吧,我也擔心星月妹妹在外麵的安危。”
他們都曉得我要五十艘二等大船是什麼意思,我和藤原賴通注定要鬧翻,而三國島和東瀛都是遠離大陸,如果我們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恐怕還沒有等到大宋的水師來救援,我們就被藤原賴通給消滅了。
趙大叔本來就是做給皇帝看的,見到皇帝同意,便暗自對我使了個眼色,故意考慮了半天才答應下來——像是他這麼演戲好的人,不去串演一下戲台上的人物,還真是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