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將貝蒂往身邊攬了攬,右手緊緊握著狂魔戰斧冷靜的注視著遠處那些防禦的人。
他在等,等那些等不起的時候,等他們人走過來。
花了大力氣獵殺的獵物如果不拿走,這些家夥是不會甘心的,這不是什麼叢林法則,更不是什麼荒野的智慧,僅僅是獵戶的心裏。
果不其然,終於隊伍裏有人說道:“頭,再過一會,這東西就真的不能要了。”
殺死獨角獸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取得鮮血,時間一舊這原本是寶的鮮血卻會變成致命而無用的毒素。
“噓!貝蒂乖,一會不要動哦……”此時的貝蒂因為彙聚魔法耗費了打量的精神和體力癱軟在地,隻剩下鼻腔裏微微的哼哼聲。
許飛宇緊了緊手裏的斧頭,輕吸了一口氣。
“卡爾,東西我必須取走,不能讓弟兄白白犧牲。”身為隊長的杜克對著黑精靈卡爾說道。
“一起過去,環形防禦陣型,讓博格和斯瑞特去抽血取角,其他東西不要了。”杜克還是非常理智的,作為經驗老道的狩獵隊長,他心裏非常清楚那些東西一起貪心就會要了自己的命。
“好!”已經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卡爾也不願意放棄到手的獵物,卡爾心裏始終對那絲淡淡的魔法波動有些不解,按照獨角獸的性格,此時迎接的早應該那如雷霆一般的淨化之雷。
莫非我錯了?卡爾有些鬧不清。
隨著杜克的指揮,隊伍開始整體緩慢的向獨角獸屍體那行去,被喚作博格和斯瑞特的是兩個精壯漢子,丟掉手裏的單手斧,從腰間拔出鋒利帶著血槽的放血匕首。
幾個靜止的玻璃器皿早已經拿在手中,他們的目標就是獨角的脖頸。
那裏的血應該是獨角獸全身血液最新鮮的地方。
三步兩步的躥了過去。
鋒利的匕首狠狠的插進了獨角獸的喉管,血液順著匕首的血槽慢慢的向玻璃器皿裏滴落。
“小心點別讓血濺到你們身上。”杜克提醒道。
獨角獸同巨龍一樣,所有沾染他們血液的人都將被他們詛咒,這種詛咒會引來同類的憤怒。
這大概也是自古以來但凡屠殺巨龍和獨角獸的人都不長命的原因之一。
這種詛咒不是巫師、教會可以清洗的掉的,恐怕就算是諸神都難以洗滌。
放血過程整整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大約是沒有發現四周有什麼可怕的敵人,隊伍防禦的警惕性慢慢降低了,杜克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在他看來博格和斯瑞特的動作實在太慢了,於是蹦跳的躥了出來,這一躥讓整個防禦陣型頓時漏洞百出。
許飛宇等的也就是這一刻。
左手和雙腿猛一發力,如同一道利削的箭一般的衝了過去,右手巨斧同時大放光彩,一個手球也隨著許飛宇的躍起狠狠的砸在了慌忙迎敵的黑精靈的臉上。
旋轉的水流刺激著眼睛模糊了視覺如同一個活物一般向眼孔裏鑽,一道白色的斧影劃出一道刺眼的白虹,緊接著一聲長弓折斷的聲響和黑精靈脖頸嘶啞的嗤嗤聲。
“敵襲!”還沒來得及發出警告,拿著盾牌的一個人類戰士也被這斜劈下來的斧刃用脖頸劃開了氣管。
解決了弓箭手,下麵剩下的就是近戰,許飛宇砍翻一個準備揮手迎敵,但有人比他還快。
利削的箭矢如同長了眼的子彈,準確的從這些狩獵者的脖頸穿過。
“嘣嘣嘣!”快速流暢的弓弦聲讓許飛宇心裏暗自一驚,舉斧擋在胸前。
“砰!”的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響,顯然來人是將他跟狩獵者看成一類人了。
根據箭矢射出的角度許飛宇準確的判斷出射箭人的位置,幾乎沒有猶豫腳下一個爆步衝進向了箭矢射出的位置。
淒厲的斧聲逼迫著樹林一陣綠影閃過,草綠色的身影挽著同樣草綠的長弓,雙眼眉毛輕佻,眼神冰冷而銳利,一抹剪影身體倒退著,手裏的長弓已經拉成滿月。
如銀鈴般的聲響在風中響起:“卑鄙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