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臨近過年。外麵大雪皚皚。
今天龍吟一個人在家裏。
身著一身黑色貂皮大衣,黑色頭發的他,站在二樓客廳的正中央,看起來意外的清冷帥氣。
他站在原地思考了良久。
然後從盒子裏取出一張方形符紙,靜默無語的用打火機點燃,反身一甩,符紙就被大火熊熊燃起。
他將燃燒的符紙放進火盆裏,不久,念了幾句咒。符紙的煙霧裏就開始顯現景象。
他坐了下來。
有關於紀柔最近生活的景象在不停的顯現。
突然,他發現了一個人。
“龍陽明。”他用龍人語念出這個名字,聲音低沉暗啞。
那是百彙花展的事。
思考了一會兒,他開始念咒,煙霧裏不停的閃現出紀柔和龍陽明在一起時的景象,包括最後他們倆在天台上一起看星星,紀柔依偎在他懷裏的事,以及後來他們找了一個地方,談了一夜的事,他都看見了。
特別是有一幕,紀柔一臉迷醉的望著他。他注意到了。
最後李龍吟忍無可忍,掐滅了火焰。然後,景象消失。
他的頭埋在黑發的陰霾裏,久久。
黑暗裏隻有他一個人。
良久,他罵了一句:“%@。”((賤人)龍人專用罵語。)
他抬起了頭,臉上的表情憤怒。
看來他要早點行動了。
以免日後生出什麼事端。
他早就提醒過她了,她以後是他的人,可是她竟敢背著他和龍陽明來往。
他站起身,怒不可恕。
一腳踹飛了一個板凳。
龍陽明,跟他記著。
他盯著一個遠方,目光中帶著一絲狠戾以及,恨意。。
紀柔家。
“晚晚,快來一起看電視吧!有你最喜歡的動畫。”身著一席長款灰色洋裝大衣,裏麵穿著一件粉色毛衣,腳上穿著黑色坡跟皮靴,束著厚長馬尾的紀柔,笑嘻嘻的對身著廣袖粉色毛呢改良旗裝,腳上踏著一雙駝色雪地靴,同樣束著厚長馬尾癟圓圓臉的紀晚喊道。
“有什麼好看的。”紀晚白了姐姐一眼,毫無興趣的坐到了沙發上,癱著。
自從自己從古金園回來之後到現在,妹妹就一直每天怏怏不樂。連最喜歡的動畫兒都不看了,一開始紀柔還不以為然,搞長了時間,紀柔發現她連食欲也大不如從前了。
姐姐也不得不開始著急了。
萬一妹妹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怎麼辦?怎麼對自己過世的父母交代?
想到這裏——
“那我們一起出去看看雪景怎麼樣?”紀柔提議道。
“不感興趣。”
“聽聽音樂呢?”
“不了。。”
“聊聊天??”
終於妹妹忍無可忍,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她朝姐姐大吼道:“你到底煩不煩??”滿臉的不耐之色。
紀柔看見紀晚的這副表情,驚呆了。
自己的妹妹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她講過話。
她轉身回過頭,強忍住眼裏的淚水,緩緩走上樓去,反身鎖住了房門。
看著她忍不住抽泣的背影,紀晚臉上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眼神帶著的森森的惡意。
隨即又轉身打開了電視,有滋有味的看起了動畫。
紀柔忍不住伏在了案幾上哭了。將這19年的所有心酸傾瀉而下。
有的時候,她甚至想到了以輕生來了結掉自己可悲的命運,要不是看到自己有個輕易難當的妹妹,她早就走了。
沒想到自己最視同親人的妹妹,現在也這樣對她。
她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
心裏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這就是她最害怕的一件事。
良久,她用手擦去臉上的淚痕,恢複了平靜。倚在自己二樓自己房間的窗台上欣賞外麵的雪景。
“沒有我的日子裏,你是不是一樣的想我。。”她輕輕哼唱起這首歌,思想飄向了遠方。
沒有勢的女人,就是這樣可憐。無父無母,連家都沒有。從小到大,不信任任何人,包括龍陽明。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承諾。
她冷笑了一聲,繼續開唱。
“下雪天,你在哪兒。。”她又哼起了另一首歌,眼神呈癡呆迷離狀。
“噔噔噔。”敲門聲。
“柔柔。”外婆在門外喊來了她一聲。
她立刻恢複了清明。
“哦,我來了。”她急忙轉身跑下樓去。
不知道剛回來的外婆找她有什麼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