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別怪她不客氣,這件事她一定要給冰兒一個交代的。
“東家,這些都是,其中有一個還跳了河,程可為花了不少銀子才讓她家裏人沒有把事情鬧大,也沒有報官。”
於六揚遞給岑蓁一遝子白紙黑字,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程可為的罪行。
程可為表麵上隻有一個妻子,可實際上在外麵不知道毀了多少良家小娘子。
大多數都是給銀子擺平,有兩家不依不饒,最後他就威脅他們,那些無權無勢的人家隻能息事寧人。
岑蓁在其中找了兩家,說服他們把程可為告上了公堂。
程可為被抓。
冰兒雖然身體已經恢複,可是精神一直萎靡不振,岑蓁笑嘻嘻的道:“冰兒,今天跟我去一個地方。”
“姑娘,我就不去了,我身體不舒服。”
“去了那個地方,我保證你就好了,包治百病。”
岑蓁拉著冰兒去了知府衙門外,看熱鬧的人很多。
程可為臉色陰沉,程家其他人也都在。
程老爺問道:“大人,我兒有何罪,為什麼抓他?”
“程老爺,你該問問令郎都做了些什麼。”
肖大人語氣很不好,把罪狀讓人遞給程老爺看。
堂下除了程可為跪著,還有兩個受害人。
本來這兩家人是不願意對薄公堂的,姑娘家的名聲最重要。可這兩家,一家的女兒的跳湖了死了,一家的現在還瘋瘋癲癲的,他們什麼都不怕了,反正女兒都這樣了。
當初程可為軟硬兼施,把這事壓了下來,沒想到被岑蓁翻了出來,可能現在他還搞不清楚,過了好久的事情,為什麼又拿出來說事兒。
程老爺看到罪狀,身體顫了顫,差點沒站穩。
他走到程可為的麵前,當眾給了他一個耳光,“逆子,你都幹了些什麼。”
肖大人判了他一年,命人把他壓到牢裏。
雖然一年的刑罰不重,但是對程可為這樣的公子哥已經算重了,這樣的判決還是看在程家對朝廷有功的份上。還有那兩家人畢竟不是當時報的案,並且事後收了程可為的銀子。
冰兒有些意外,“姑娘,怎麼會……”
“冰兒,我說過,要給你一個交代的。現在這個結果還滿意嗎?”
冰兒明白了,這都是岑蓁做的,岑蓁為了她徹底得罪程家了。
“姑娘,其實真的不用為了我這麼做,得罪了程家,他們肯定會報複你的。”
“不用怕,你家姑娘是自帶辟邪屬性的,什麼壞人都不能近身。”
岑蓁開玩笑道。
程家人離開的時候,看了眼人群裏的岑蓁,但什麼話都沒說,估計現在隻是想著怎麼花銀子把程可為弄出來。
可這次可能難了,肖大人為什麼當場宣布判決,就是不給這個案子有轉圜的餘地。
岑蓁並未在這件事上找肖大人,他會這麼判,純粹是因為生氣。
程可為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可惡。
“冰兒,上回的事情跟汪氏脫不了幹係,如果以後她再找你,千萬提防她。”
“姑娘,你是說,大公子是被大奶奶下了藥?”
岑蓁這才想起來,冰兒是學醫的,她能想到程可為是被下了藥,冰兒肯定也看出來了。
“嗯,我猜是這樣的。程可為再怎麼樣胡來,他也不至於給自己下藥然後對你圖謀不軌,下藥的事情肯定是別人幹的。而從汪氏嘴裏的話,不難聽出來,她很愛程可為,可是她對程可為的愛有點扭曲,她連是非觀都沒了。我不信程可為做的那些事情她一點都不知道,可是她能裝作不知道。她這次給程可為下藥的目的,定然是看出程可為對你有企圖,想要成全程可為。”
冰兒有點後怕,如果被程可為得逞,她豈不是要嫁給他?